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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當時還是豆芽菜一般,在幼兒園上學,別的小朋友都有家裡人的來接送,可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從學校走回大院。鍾裡就跟在她身後,叫了她兩聲,她都沒聽見。
路過便利店,小姑娘進去就買了一袋麵包。鍾裡敲門的時候,鍾茴都還是端著凳子踩在上面費力地給他開門,當門隙出一條縫的時候,鍾茴稚嫩圓潤的臉上就像是蒙上的灰塵的珍珠被重新擦拭乾淨了一樣,綻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哥哥!」鍾裡聽見小姑娘依戀的聲音,卻沒覺得多高興,只有滿心酸澀。
他走進屋,一手提著鍾茴從客廳搬來的凳子,一手牽著鍾茴,到客廳的時候,他發現面東的窗戶的窗簾並沒有拉上,現在都還有落日的餘暉傾撒進來,金黃的夕陽陳鋪在了暗色的茶几上,茶几上放著一杯涼白開,還有拆開就只吃了一半的麵包。不是請不起幫傭,自從吳湘離開後的第一年,鍾茴被女傭虐待後,家裡人就歇了這個心思。
鍾裡眨了眨眼睛,將那抹酸癢的感覺憋回了肚子裡。他的妹妹的敏感脆弱,他們做家人的有著責無旁貸的關係。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果然,鍾茴在校門口就看見了停在校門路邊的賓士。
見到鍾裡,鍾茴臉上盪出了一抹笑,只匆匆地跟身後邵南洲一群人道了再見,就像是一隻歸巢的乳燕一樣,朝著那抹筆挺的身影奔了去。
鍾裡笑著接住了她,在她的眉心點了點,「大姑娘,還調皮。」
鍾茴只是嘻嘻哈哈地笑著,不接話。
看到這一幕的陳海倫等人,微微停了一下,然後又三兩個結伴著離開了。陳海倫看了眼跟顧長青都還在說著什麼的邵南洲,突然嘆氣。
沈岑照例神經大條,配合地問:「怎麼了?」
陳海倫狀似苦惱,瞥了眼前面的男子,開口道:「突然覺得我兄弟是選擇了一條很艱難的路,有點感慨。」
「哈?誰?」陳海倫的兄弟也是沈岑的兄弟,沈岑不解。
「喜歡的妹子有個哥哥,以後想要追人家,可不僅僅是要搞定岳父岳母,還有未來的大舅子,嘖嘖,任重而道遠啊!」陳海倫意味深長地開口說著。
早在沈岑問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前面走著的兩人就已經停止了交談了,顧長青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身邊的這「兄弟」,眼裡帶著戲謔。
沈岑終於反應過來,「海子,你說的是小茴啊?」然後她很快道:「不過,你說誰追小茴啊?」
陳海倫不太想要跟沈岑說話,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跟顧長青的交情上,早在多年前,他都會選擇不認識沈岑!他就搞不懂了,明明顧長青那麼精明,為什麼沈岑這麼,這麼,這麼的……犯蠢呢?
「不會是邵南洲吧?」
陳海倫決定收回自己剛才的那些想法,其實沈岑只是大智若愚。
「那不可能!」沈岑又說。
陳海倫決定不收回剛才的話了,他覺得自己也有些蠢,居然還單純地認為沈岑這種傻大妞是大智若愚,明明就只是愚。
「那邵南洲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小茴她怎麼會看得上他嘛!」沈岑毫不猶豫地為了自己的「新歡」拋棄了「舊恨」,還完全沒有感知到這位「舊恨」對她的不爽已經到了一個頂峰,笑嘻嘻地湊上去,像是專門去找打一樣有恃無恐地問:「邵南洲,你說是吧?」
邵南洲咬了咬牙,看著得意張狂的沈岑,他覺得自己的拳頭上的每一處的關節都在「咔咔」作響,已然準備好了隨時出擊的打算。
顧長青在邵南洲回答之前,就已經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女朋友拉到了自己身後,沈岑作死的時候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要是再挑釁邵南洲,肯定會「死無全屍」。
邵南洲是覺得現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