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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被遮擋,她的耳朵被捂住,五官一下就失去了三官,因為鼻子也快要被堵住了,她現在只能嗅到跟前緊緊抱著自己的男孩子身上的味道。他穿的不是在學校的那套衣服,味道乾淨清爽,好像是薰衣草香味的洗衣液,明明是最普通的味道,鍾茴突然覺得還挺好聞的。
時間差不多過了二十多分鐘,在天台上纏纏綿綿到天涯的一男一女這才先後離去。
邵南洲鬆了一口氣,可是突然有點捨不得挪開自己的雙手了。掌心接觸到的都是軟軟的,還帶著跟他一年四季都火熱的體溫截然不同的冰涼,怎麼辦,他覺得有些愛不釋手了。
鍾茴一直都被他捂著耳朵,並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經離開,她雙手緊緊地抓著邵南洲腰間的t恤,信任又有些羞怯。
反正她不知道,那就多捂一會兒吧。邵南洲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沒有人會知道的,除了他自己。現在就當做給她暖暖耳朵好了,他還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找著藉口。
終於,在穿幫前,邵南洲鬆開了自己的雙手,在女子耳邊低喃道:「好了,他們走了。」
鍾茴手心有些微微濕潤,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緊張出的汗。她一下從鞦韆上跳了下來,邵南洲不察,差點被猛然的向後的搖晃給摔下來。他慌亂的揮舞著雙臂想要找到平衡點,身子前俯後仰的,看起來像是不倒翁。
鍾茴看見這一幕,很不厚道地就笑了出來,咯咯的聲音清脆動聽,在花房裡迴響著。
邵南洲走到她跟前,伸手不輕不重地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沒心沒肺的!」說不出的味道,帶著點過分的親暱。
這份似乎有點超出普通朋友的感情,讓鍾茴有些羞赧而不知所措。
見她的表情有些怔忪,邵南洲順勢就牽起了她的手,「走吧,時間不早了。」
鍾茴「唔」了一聲,跟著他下去了。
樓梯微陡,上來的時候都還沒怎麼覺得,下去的時候鍾茴看著那高度,都覺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在瑟瑟發抖。
邵南洲看著就覺得好笑,「不然我揹你下去?」他揶揄道。
鍾茴趕緊搖頭,「才不要!」拒絕地乾脆極了。
一心都想要做護花使者的少年捂著自己一顆受傷的心,決定今晚回去喝一公升的牛奶,好好修補一下。
時間確實不早了,邵南洲將鍾茴送到了二樓,揮手再見,自己就去了一樓的包間了。
雖然這個四月底全城已經停了暖氣,不過開著適宜的溫度的中央空調,倒是比吹著夜風的天台要暖和多了。鍾茴先去了洗手間,她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燒得厲害,結果站在洗手檯前的時候,看著大大的鏡子裡面的自己,她愣住了。
肩頭的那件不屬於她的灰色的大外套,現在要怎麼解釋?她在心裡「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趕緊脫了下來,手裡捏著一看就是男孩子的外套,鍾茴徹底不知道要怎麼銷毀了。她覺得自己拿的不是外套,而是燙手的山芋。
想扔,可哪敢啊!她可不想報廢了邵南洲一雙新球鞋後,再報廢他一件外套。
那,多不好意思啊?!
最終鍾茴站在洗手間的隔間裡,給那頭的人打了電話。
邵南洲回到席間的時候,那桌也差不多吃的差不多聊得差不多了,這種上的陳詞濫調,他從來都不感興趣。倒是邵母看見他就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回來了都還問了兩句,結果他敷衍地哼哼了兩聲,這事兒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哪知,在坐上車的時候,他電話響了。
電話是鍾茴打來的,一看見來電顯示,邵南洲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他看著螢幕,嘴角扯起了一個淺淡的弧度,倒是有些好看。
「南洲,怎麼不接電話?」邵母坐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