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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崖若有所思,拿著日曆又看兩眼。
她定了定神,給李四季撥了電話。原先是想問顧終南,她以為他應當比她清楚,卻不料他比她更意外。
&ldo;什麼,少將也失蹤了?&rdo;
&ldo;也?&rdo;陸青崖意識到什麼,&ldo;什麼叫也失蹤了?&rdo;
李四季倒吸口涼氣,壓低了聲音。
&ldo;前幾天顧局長去外面調查,本來下午就該到地方,可直至次日都沒見著人。&rdo;
&ldo;顧局長是什麼時候離開的?&rdo;
李四季的聲音更低了些:&ldo;顧局長是廿九號走的,失去行蹤,大概在初一。&rdo;
&ldo;初一……&rdo;
又是初一,初一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不等她多想,那邊陳伯聽見門外有響動,撐著傘就跑了過去。那響動很輕,像是孩子無聊時的惡作劇,沒規律地在拍門,沒拍多久就停下了。
&ldo;少將,是少將!&rdo;
不遠處傳來陳伯的呼聲,帶著些許顫意和慌亂。
陸青崖聽得一愣,生出些不好的預感。她放了電話立刻跑出去,只看見院門口的泥水坑幾乎被染成了血水坑。坑裡趴著個人,他的衣服已經辨不出顏色了,身上全是汙穢,頭髮也結得一縷一縷的,看上去十分狼狽。
&ldo;顧終南?&rdo;
地上的人幾近昏迷,彷彿回到這兒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陳伯的傘早就丟在一邊,他勉強把人扶了起來,陸青崖也連忙跑去想搭一把手,可她剛剛到顧終南身邊就是一陣心驚。
顧終南的臉上凝著大大小小許多血塊,從眉尾到耳邊的傷口也結了疤,算起來不過短短几天,可他已經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樣,臉色也接近青紫。
她費力地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和陳伯一步一步把他攙進屋裡,放他躺在床上。她抹了把臉,又用袖子抹了把被雨迷住的眼睛,她的手腳冰涼,腦子裡也因為一時湧進了太多東西而變得無法思考。
陳伯慌忙往外走:&ldo;我……我去找醫生!&rdo;
說完,他快步跑了出去。
陸青崖不自覺長出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驚得從方才屏息到了現在。她心悸得厲害,正想去拿毛巾和乾衣服給顧終南整理一下,就聽見不遠處有什麼聲音。
順著聲音走到電話機前,陸青崖拿起聽筒的手忍不住地顫抖。
原來她之前著急,沒掛電話就跑了出去。
&ldo;餵?&rdo;
&ldo;怎麼了?是少將回來了嗎?少將發生了什麼?&rdo;電話另一邊,李四季著急詢問。
陸青崖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穩住了聲音:&ldo;他的情況不大好,可能需要你們過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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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終南受了許多傷。他的身上大部分是棍棒的痕跡,背後是大面積的燒傷,腿上有個槍口子,每一處都凝著血塊,叫人觸目驚心。
陸青崖握著熱毛巾,一點一點把他的衣服剝開,剝一塊就要拿毛巾擦一下。不久,毛巾上便被染紅了,而空氣裡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他的衣服和傷口已經粘在了一起,現在這麼撕開,那口子暴露出來,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她閉了閉眼,強行把背上的寒意壓下去,動作也越發仔細小心。可昏迷中的人並不安穩,他像是夢見了什麼,掙扎著往側邊大動作地一翻‐‐
&ldo;啊!&rdo;
陸青崖被驚得心臟發緊,她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