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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曼笙?&rdo;
門外,陸青崖拿著紗布,正要去李四季那邊幫忙,卻因為這一連串帶著哭腔的低吼而停住了。
&ldo;你這是……&rdo;
還不等她問完,門裡,蘇曼笙慌慌張張便擦了眼淚。
可她剛想回陸青崖的話,腦子裡就響起顧終南的聲音。
‐‐&ldo;那怎麼一樣,她是陸青崖。&rdo;
她是陸青崖。
蘇曼笙一下子更委屈了。
蘇二爺年輕時輾轉了許多地方,只後來在長津讀書才待得久些。而她小時候也因為這個,在哪兒都待不熟,沒多少玩伴,唯一關係好些的就是陸青崖。
怎麼就偏偏是陸青崖呢?
&ldo;青崖姐姐……&rdo;蘇曼笙低下頭去。
陸青崖後知後覺地從她方才吼的那些話裡覺出些什麼,她也不再多問,只過來給蘇曼笙擦眼淚:&ldo;這麼難過嗎?&rdo;
她的聲音溫柔,為自己擦眼淚的那隻手也溫溫熱熱的,蘇曼笙一時不想辯駁,就點了點頭。她不情不願被陸青崖抱在懷裡,鼻子和眼睛都比原來更酸。
過了會兒,她才開口,聲音模模糊糊的。
她說:&ldo;怎麼偏偏……&rdo;
說了一半,又不講下去。
陸青崖的肩膀都被她的眼淚打濕了:&ldo;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
屋簷上覆著薄薄一層冰霜,即便是到了白天,也沒融多少,半天才化幾滴水。這幾滴水,要攢許久,才能從簷邊落下來。
她們站在這兒,聽見滴答聲響,不曉得聽了幾輪。
而蘇曼笙卻怎麼也不再開口了。
2
這幾天,顧終南也不知是在忙些什麼,他白天黑夜的總泡在書房。彷彿一下子多了許多處理不完的公務,也多了許多接不完的電話。
好不容易得閒,還是因為說領了任務,第二天一早要帶幾支隊伍,清理一夥流竄的日軍。可在這之前,他們從沒聽過,哪裡有一夥日軍在流竄來著。
當夜,顧終南一個人坐在山坡上喝酒。
這山地不高,坡頭有塊平坦地方。坐在這裡,低頭,隔著下邊絲帶細的小溪,能看見對岸燈火人家,而抬頭,就能看見星河璀璨,月明如霜。
是個好地方。
可顧終南每回來這個好地方,帶著的都是不怎麼好的心情。
他越來越忙了,處理公事的時間佔據了一大半,可他還是有些事情放不下,非得把它摸清楚。
一是他爹的死,一是陸元校長的案子。
他揉著太陽穴。
前前後後這麼久,他才終於理清了個大概。
那張烏酉是齊家的人,而齊家親日,舉家都是漢奸。
陸元校長大概是碰巧撞破了張烏酉這一樁才遭的災禍,原本不是一件多難的案子,偏偏刑偵調查局裡有齊家的人,給他爹添了許多困難。
而這也是他爹被害死的導火索。
那齊家早盯上了刑偵調查局局長這個位置,偏巧這次撞上張烏酉和陸元校長的事情。張烏酉一方面想解決這一遭,坐穩長津大學校長的位置;一方面又想向齊家表現,可他對這些業務不熟,才錯找了青幫。
那青幫一夥都只認錢,在綁了顧常青之後,發現他身份非常。於是又聯絡了顧家,想收雙份錢,做一單事,沒承想那顧家又給他們添了顧終南這麼個麻煩。
而後來,就是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