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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冥覺得自己的心疼的叫他不堪忍受,壓得他幾乎要喘不上氣。
如果真如雲澤所說……那他都做了什麼?
重冥突然回想起那日在魔界那處賭到了落川。他並沒有給落川解釋的機會,他那時被巨大的背上跟失望衝昏了頭腦,他只覺得是落川背叛了他,重重惡念導致他用了最糟糕的辦法將他壓在地上肆意的羞…辱……
他們明明朝夕相處了三百年,但凡落川在這三百年裡的其中一天向他解釋,他都……
都怎麼樣呢?
他跟落川心平氣和的說過幾句話?
落川似乎永遠對他充滿了敵意,而在那種敵意深深刺痛他時,他也只能用粗魯方式的抱他,試圖將自己跟他連線的更加緊密。可越是這樣落川就越是牴觸他,他們就這樣陷入了惡性迴圈,直到那次焰可出現,直到那次落川元神出竅。
重冥瞬間紅了眼睛,他的胸腔伴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抖,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五臟六腑之上。像是墜落深淵之人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重冥看向了雲澤,小聲問道:“他……他託你捎的什麼話?”
重冥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兒,雲澤不傻,他看的分明。可落川與重冥之間究竟過什麼他根本不得而知,他們的關係在他看來也越發撲朔迷離。
雲澤默了默,看了看房間四周,小聲詢問道:“我哥……曾經是住在這裡麼?我似乎在此處感知到了我哥的一些氣澤。重冥……你跟我哥,你們是何種關係?”
何種關係?
這句話把重冥問住了,隨之而來的惶恐讓他再也難以站住,腰間的傷口像是要燒了起來,他慢慢的彎下了身子,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喜歡落川……”
終於,重冥開了口。
雲澤心裡雖然詫異,卻也大抵有了數。想來他們二人也是……不然以他哥那種暴脾氣又怎麼會肯住在這處。
可雲澤卻又更加的疑惑了,“那……你跟我哥這是鬧彆扭了?”
重冥心裡一沉,“你……為何會這麼說?”
重冥再怎麼說也比他小了三萬歲,故而在雲澤眼裡,重冥還太年輕。再說重冥是鬼族,大抵脾氣似乎也不怎麼好,他便下意識認為他們二人這是吵了架,有些鬧僵了。
雲澤望向了重冥,實事求是道:“我哥叫我對你說……他不欠你的了,還說如此一來……你們便是兩清了。”
“重冥!”
“老大!”
重冥胸口如遭雷擊,一口血嘔了出來。
兩清……
兩清?!
事到如今,他又怎麼跟他兩清?
他要去找他,他還沒有告訴他他喜歡了他好幾百年,他的半心戒指還沒能當面送出去,他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他落川怎麼能!
“我……我要去找他……”
重冥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腰間撕裂的傷口將他雪白的襯衫染的鮮紅。
清歌方想上前勸阻,詭異的狂風掀的整個窗子“咣咣”作響,只見天色鉅變,烏雲一層一層在天邊匯聚,遮住了半露出頭的日,天地重歸黑暗。緊接著,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猶如一記銀鞭鞭撻而至,隨之而來的一聲巨響彷彿一擊便可碎裂大地。
這顯然不是夏季驟降暴雨的徵兆,而是天界的雷刑。
落川?
重冥心中隱約傳來痛意與恐懼,他再也坐不住,祭出了巨劍就騰了上去,清歌與四目鬼苦勸無果,連忙跟了上去。
響雷一聲接著一聲在三人的耳邊炸響,震得人幾乎要站立不住。接連不斷的雷聲像是咆哮的巨獸,彷彿下一秒就可吞天食地,銀白的閃電映著映出重冥一張慘白的臉。
僅僅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