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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鏢師大潑冷水,鍾政自然感覺沒趣。鍾堅說:“政兒。”鍾政說:“二叔。”鍾堅說:“為總鏢頭報仇,絕對是九江鏢局的大事。”“算是不當什麼盟主,也該全力以赴。”鍾堅說:“但現下鏢局人手緊張。”“只派少許人助你尋找太上老君只會浪費時間。”“既然全江湖都在找他,何不讓他蹤影暴露之時,”“我們才找他拼個死活,不是更好嗎?”鍾政說:“二叔所言也是道理。”“對了,為何鏢局的生意像旺了不少?”
鍾堅說:“說來慚愧。”“都是拜金人所賜。”鍾政說:“金人?”鍾堅說:“嗯,金人入侵我土,跟逼令高宗皇帝投降。”“大宋主戰的派系不肯妥協,金人便大舉南下。”“於是,襄州以北一帶便成了烽煙不絕,兩軍對峙此起彼伏,釀成附近民不聊生,盜賊如狂,一般草民都是惶恐不可終日。”
鍾堅說:“這樣的民生,試問鏢局的生意怎會不紅火?”生意紅火的背後竟是乘人之危,令性格忠直的鐘政心寒。只是有多少人,會有肩負民族大義的使命呢?鍾堅說:“時勢如此,也沒辦法。”飯後。鍾堅說:“政兒,還在為紅火的生意而不快?”鍾政說:“我們,真要如此的發國難財嗎?”鍾堅說:“那你認為如何?該將鏢局關門?”
鍾政說:“不,而是當鏢局的,或許可以為國家做一點事?”鍾堅說:“你會行兵打仗嗎?我便不懂了,若只靠我們的武功,只會在沙場上作無謂的犧牲。”鍾政說:“二叔。”鍾堅說:“不對嗎?”鍾政說:“不,我想我是應該明白。”“鏢局是祖業,沒可能給我隨便胡來。”鍾堅說:“你明白便好,就讓二叔當上發國難財的醜人。”“你,專心去找太上老君吧。”鍾政說:“好,什麼事,也待殺掉太上老君再說。”“對了,二叔,有件事想問你,這陣子我跟人比鬥。”“經常在內功上輸給對手,為何爹生前不教我內功?”
鍾堅說:“這個簡單,因為你爹根本不懂內功。”鍾政喔了一聲。鍾堅說:“學內功的,都必須專心一志的修煉。”“我們當鏢局的,終日穿州過省,忙個不休,哪有時間鑽研心法?”鍾堅說:“還有你自小性格偏激,強行修煉內功,只會容易走火入魔。”鍾政說:“原來如此。”鍾堅說:“只要學好刀法,已足夠在江湖上謀生,何愁之有?”鍾政說:“當一個鏢師當然沒問題,但若要誅殺太上老君,恐怕。”
鍾堅說:“政兒,凡事不可勉強,殺到太上老君便殺,殺不到也無可奈何。”“你爹已死,我年紀也不少,將來鏢局的重擔,都交給你肩上的。”鍾堅說:“別為其他事所左右,一定要將鏢局世代相傳,發揚光大。”人各有志,二叔的苦心,可以改變鍾政對狙殺太上老君的熱熾嗎?
之後數天。鍾政看得清楚,鏢局的生意確是忙個不休。要找人協助搜尋太上老君,似乎太過強人所難。於是安排七八名二流鏢師協助鍾政。當下鍾政隨即動身,與兩名鏢師組成其中一隊,嗍天庭而上。途中找不到太上老君去向,卻探到群眾對金人的憤怒。
眾人說:“聽聞金兵要下南方,攻打高宗趙構。”“我們組成民兵向他們截擊吧。”“再下去,大宋的江水沒有了。”這日,鍾政來到襄陽以北的安福鎮。鍾政說:“餓了,先去填飽肚子。”眾人說:人說:“這裡的手撕雞好像很馳名。”鍾政說:“哈,一說到食,你便精神。”
蹄聲四起,見三人乘著三頭高頭大馬由遠而近,看他們趾高氣揚,裝束怪異,該是金人一族了。一人說:“呀,差點給他們撞上。”一鏢師說:“金人的狗眼,果然什麼也看不見。”
金人說:“哈哈,小姑娘長得挺標緻啊。”少女說:“救命,放開我。”鍾政說:“光天化日,竟在強搶民女?”鏢師說:“少爺,副鏢頭囑咐,別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