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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無慘點了點頭,神情淡漠:「單單認人當然難不住你,不過考慮到偵探社的工作流血受傷是家常便飯……」
他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喉嚨口,朝名偵探挑釁一笑。
亂步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想……」
茲拉—
眨眼功夫,藍色指甲變成利刃,濃重的血腥味須臾瀰漫整個空間。
亂步的呼吸肉眼可見地急促,他開始掙扎,哪怕堅韌的蜘蛛絲嵌入皮肉也在所不惜。
「你瘋了?鬼舞辻無慘。」
無慘得意地勾了勾唇,眼角眉梢都染上春情,他面色一沉:
「好了開始吧,說出我手裡這個男人的所有資訊。」
亂步惡狠狠地吞嚥口唾沫,透過血紅的視野勉強辨認出畫像上的人。
「太宰治,異能【人間失格】,但凡被他接觸到身體任意部分,異能即刻失效。愛好是……」
鹹澀的汗水流入亂步的眼睛,痠痛無比,他為了抑制對無慘鮮血的渴望,不得不咬破自己的舌尖。
「愛好是……自殺。」
鐵鏽的味道在亂步的口腔亂竄,而他的精神正遊走於崩潰邊緣。
許久,久到驟雨初歇,撥雲見月。
江戶川亂步終於在氣喘吁吁中說完最後一人的資料—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
「你……你該放開我了吧?」
「呵。」
鬼舞辻無慘扔掉手裡的卡片,灼灼目光鎖定亂步,傾身擁抱他的同時,含住他的喉結。
「你幹什麼!」
小偵探渾身一僵,本就被蜘蛛絲束縛的他,這會兒更像個聽話的傀儡娃娃。
多麼,惹人憐愛啊。
「你做得還不錯。」
無慘冰冷的嘴唇順著亂步的脖頸留下細密的吻,彷彿是為了彌補自己曾狠狠扼住他的命門,動作格外溫柔。
咔嚓—
他握住亂步的手腕,十指相扣,一揮手的功夫,傳說中牢不可破的蜘蛛絲便化為烏有。
鬼王再一次劃破了頸間細嫩的面板,美妙的血腥氣在亂步鼻腔肆虐。
啪嗒—
上弦之伍纖細的神經應聲斷裂。他如飢餓的野獸撲向堂堂鬼王。
鬼舞辻無慘伸手將屬下抱個滿懷,後背重重地磕在不夠柔軟的床上。
「你就不能動作輕一點?」他皺著眉半真半假地抱怨。
可亂步哪兒還有閒暇管這麼多呢?
很快,無慘的胸口傳來劇痛,與其說是名偵探賜予的愛意,不如說是一種明目張膽的報復。
鬼王輕拍亂步的後腦勺安撫他洶湧的情緒,一邊仰望沾滿了塵埃的天花板。
「嗯—」
他輕啟的唇縫間溢位低吟,似無奈似歡愉。
看來在某種特定的場合下,他不是施/虐/狂,「他」才是。
兩日後,天陰
距離江戶川亂步「失蹤」將近一週,偵探社的上空烏雲密佈。
雖說成員遲到早退是常有的事,也有太宰治一聲不吭跑去港黑做客的先例。
但亂步先生畢竟不同—他是偵探社的頂樑柱,是這間辦公室存在的意義。
「哎—」
中島敦像一隻被訓斥的貓咪般垂頭喪氣。
「我今天又去亂步先生的公寓看過了,還是沒人。」
不僅是前輩本人,連和他同居的月彥也一併失去蹤跡。
他神色一凜,那位儒雅男人的真實身份還歷歷在目。
難道……
中島敦的十指緊緊糾纏,甚至能聽到骨骼嘎達的脆響。
他咬著下唇,驚疑不定—自己該不該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