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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開心,卻什麼都不同我講,我只能猜到與我有關,卻猜不出為什麼,」他的聲音明明很近,卻無奈得嘆似悠遠,「你要我怎麼辦?嗯?我要怎樣讓你開心……」
「我開不開心,你很在乎嗎?」
貝依額頭抵著他肩,幽幽一句脫口而出。
說完她就有點後悔了,因為她感覺到頭頂的呼吸直接屏住,男人的肢體也瞬間緊繃僵硬。
他握著她後頸拉開了些距離,目光直直盯著她臉,貝依卻有些不敢抬眼看他。
「你說什麼?再講一次?」
他的聲音依然舒緩平靜,貝依卻精準地接收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她心跳亂竄得越來越快,低頭捏著手指裝鵪鶉卻已來不及,她倏地被他捏起了下巴。
黎樗逼她抬頭直視他的眼,貝依喉頭髮緊地乾嚥了咽。
她看清了這雙眼裡盛燃的惱火。
他氣得不輕。
可是這次她偏偏就不想先低頭,她迫切地想要證明他愛她,不是權衡利弊也不是剛好合適就拿來用,而是真正愛到可以包容她一切的愛她。
說錯話了又怎樣?為什麼不可以先哄哄她?
貝依眼圈泛起熱意。
「我查過了,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林、關兩位女士與你在同一空間。但我想不明,她們說些什麼,能讓你同我彆扭到現在,還講出這種話來刺我。」
黎樗胸膛起伏,咬字愈來愈重,「貝依,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信任我一些?」
「我如果不信任你,我現在就會在半山公寓,而不是在你的床上!」
貝依大聲喊出了哭腔,喘息也急促起來。
淚失禁體質終究控制不住眼裡的清泉汩汩流出,將她的視線都模糊掉,貝依抬手想拭。
委屈扁住的唇卻被驟然封住,將她的嗚咽盡數吞沒,他強制地控著她後頸,兇得像是要褫奪她的每一寸呼吸。
貝依只覺得招架不住連睜眼都困難,揮手在他隨身軟料t恤包裹的硬挺勃發的大臂肌肉上亂拍一通。
他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的唇,卻一瞬不停地轉向她的臉,將上面的淚都全數舔舐吮吻。
他粗重燃情的呼吸拍打在她耳畔,與她因剛剛窒息而起的劇烈喘息混合交錯,像是在共同奏響一支夜半舞曲。
貝依抬起雙手在他後頸交握扣住,手指自下插進他濃密的短髮,虎口卡在他頸上,悄無聲息將他用力向下按。
男人炙熱的吻隨即落上她舒展伸長的天鵝頸。
對,就是這樣。
不要永遠高高在上,為我低一低頭不可以嗎?
為什麼她只能被動地承受他施加的怒火抑或熱吻?為什麼她總要因為害怕說錯話惹他生氣被他管教而心驚膽戰?為什麼他就不能多說幾句愛她喜歡她之類的甜蜜情話,像一個尋常的戀人一樣?為什麼……
貝依卻無法繼續想下去,因為不知他的唇觸到了她頸上的什麼脆弱開關,竟似有電流酥麻地自上而下直通床面,弄得她直接嚶叫出聲。
兩人動作皆是頓住。
黎樗緩緩抬頭,也如貝依的動作一般兩手搭在她後頸,湊上前與她額頭相觸。
房間裡似是點了有舒緩凝神之效的香薰,兩人交纏的鼻息間,卻只有彼此的味道。
貝依聽到他啞著嗓子,聲音像是猛獸進食前胸腔裡發出的低呼。
「回去睡覺,乖一點。」
乖一點,又是乖一點。
在這種高度敏感的時候直戳她反骨,貝依偏不要乖一點。
她按住黎樗就傾身吻了過去,生怕他反抗觸不到他的唇,動作猛得直接將人撲倒趴在了他身上。
男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