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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警察告訴我們,那夥人一女五男全是人販子,打算把我和武冰晶帶去邊境,賣給境外的黑團夥。我和武冰晶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警方發現學校少了兩個學生,及時追出來尋找,我和武冰晶可能就墮入苦海了。
「直到現在,每次看見警車和警察,我心裡都有種親切感。你們看我這家店的選址,社群派出所就在斜對面,這樣的地點,我心裡有安全感……」
「嗯!」 小袁用力點頭,眼角有些濕潤。
自從來到刑偵支隊工作,小袁花了很長時間才逐漸適應。工作壓力大,常年加班,目睹一些惡性案件,有時要面臨嚴重的心理壓力……
現在親耳聽到有人說,看見警察就有親切感和安全感,小袁忽然覺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穿上警服那天他心中充滿了榮譽感,今天他心裡的一團熱火仍在燃燒,正是無數個李珍珍這樣的人,給了他持續發光發熱的動力。
「卞染心的父親報警之後,」 一直沉默的閻冬城開口問,「當時為什麼沒有追捕張奎那夥人?」
「他們跑了,找不到他們!後來才知道,張奎他們躲在一個偏僻的煤礦打工。也不知怎麼,沒過多久,那家煤礦庫存的炸藥意外爆炸,炸死了六個人,正是張奎那幫人。所以大家後來沒起訴學校,因為教職員工死的死,逃的逃,似乎也沒有起訴的必要了。」
「可是你們沒想過起訴校長馬翠華嗎?」 小袁問,「透過法律途徑讓她受到懲罰,而不是採區非法手段自行解決。」
「當年卞染心的父親確實打算起訴馬翠華,」 李珍珍說,「不過後來放棄了,大概發現證據不足吧。沒有必勝的把握,還要搭上女兒的名聲,考慮過後就放棄了。卞染心是天道學校受害最嚴重的學生,他爸還是大學教授,連他們家都放棄了起訴,別的家長就更不會去追究了。
「說到底,是家長自願把孩子送過去的,和學校簽過生死狀和委託書,家長們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失誤。我媽就從來不承人她做錯了什麼,直到她躺在病床上彌留那刻,我希望聽到她一句道歉的話,她還是堅持認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和你一起的武冰晶,現在哪裡?」 閻冬城問。
「武冰晶……」 李珍珍遲疑著說,「馬翠華他們跑了之後,當地派出所暫時接管我們這些學生。都是未成年人,警方打電話通知家長來學校接人。我們跟隨家長回家之後,彼此就失去了聯絡,後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武冰晶。」
屋子裡一陣沉默。外間店鋪傳來狗叫聲和說話聲。
「來店裡看小狗小貓的人挺多,」 李珍珍淡淡一笑,「孩子們進來都不想走,真正花錢消費的其實不多。」
「我小時候也特別喜歡小動物,」 閻冬城臉上露出笑意,「開一間這樣的寵物店是很多人的理想,給別人帶來快樂,自己身處其中也會很開心。」
「嗯。」 李珍珍紅著眼睛點頭。
「時間不早了,」 閻冬城看看手錶,「對了,李女士,您認識白勇嗎?」
「白勇?」 李珍珍疑惑地望著閻冬城。
「白勇是卞染心的高中同學,你聽卞染心提過這個人嗎?」
「我沒有特別的印象……我只知道,是高中的老師,還有繼母,一起設圈套把卞染心騙到了天道學校。」
「設圈套?」
「就和我媽騙我差不多吧,假意帶我出去旅遊,中途讓天道學校的人把我帶走。當時年紀小,分不清保安制服和警服的區別,以為他們是警察。我記得卞染心說過,天道學校那幾個男人裝警察騙她,亮出手銬和警棍,她就真的相信了,乖乖上了他們的車。」
「她有沒有告訴你,那些人是在哪裡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