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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過,向年脾氣暴躁些,我就代替他和各位賠禮道歉了,希望幾位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多怪罪他。」
幾個中年人平日或多或少都在江城本地的財經新聞裡見過顧青松的樣子,被這樣的大人物鞠躬道歉,自然都是受寵若驚,連手裡的煙都掐滅了,上前扶起顧青松,肖央的媽媽更是哭著拉過肖央,不斷地按著他的頭,給顧青松認錯。
顧向年看得眼睛冒火,甩開被陸宇寧拉住的右手,氣得指著顧青松的鼻子,大喊道:
「誰要你替我道歉!我沒錯,我絕不會道歉,你不是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嗎,把我一個人扔到江城來,何必假惺惺地在這裡裝好人。」
「顧向年!」
陸宇寧焦急地去扯他的衣角。
顧青松毫不在意,似乎無視了兒子的咆哮,只拉著尷尬的幾個家長,溫聲道:
「至於幾位的孩子誤會了,在網上發的那些東西,也勞煩大哥大姐們幫著去發個宣告,別讓孩子們被流言傷到了。」
家長們自然點頭稱是,誰也沒真覺得兩個長得端端正正的孩子真的是賣春包養同性戀的變態。
至於被打得臉腫得像豬頭的李奇虎則躲在父母背後,陰惻惻地盯著顧向年冷笑,這回他算是狠狠地找回了面子,讓討厭的仇人吃了大虧。
顧向年怒不可遏,又要追著去打他,被保衛處的幾個保安拉著,拖到旁邊的小房間去冷靜著了。
剩下的老師家長們和和氣氣地握了手,陸宇寧雖然心中苦澀,但顧爸爸既然如此舉重若輕地把一件本來鬧得滿校風雨的事化解了,顧向年和肖央也不至於被記過處分,他到底還是吐了口氣,心裡的重擔放了下來。
卻沒想到,抄著雙手背倚在門檻上的程才卻踢了踢門板,「咚咚」兩聲震得所有人面面相覷。
「我說,你們是商量好了,我還沒同意呢。」
保衛處的蔡主任一張笑臉又拉了下來,訓斥道:
「你有什麼意見啊,不都說的好好的嗎,這樣處理有什麼不好的。」
程才早年和道上的人混過一段日子,又在牢獄裡見過不少大奸大惡之人,自然不會把小小一個保衛處主任的狐假虎威看在眼裡。
他似笑非笑地挑出煙盒裡的煙,遞到嘴巴點燃,吐出一口濁氣,才慢悠悠地說:
「我侄子在學校受了委屈,惹了他的人是哪幾個既然搞清楚了,那請出來道歉吧,怎麼連個聲都沒聽到呢?」
蔡主任臉色鐵青,又不好發作,瞪了兩眼站成一排的李奇虎,安小齋,
「去說聲對不起吧。」
那邊的家長卻不樂意了,
「什麼意思啊,咱們家孩子也被打了啊,怎麼就要道歉了,小孩子拌兩句嘴,算個什麼事?就要打架,你這家長怎麼教的啊?」
程才斜眼瞥了安小齋多嘴的媽媽一眼,冷冷道:
「怎麼教的,我就教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打得他見不得人,既然貴公子汙衊我侄兒被包養,你也覺得不算大事,那明天我幫著印個兩三千張傳單,在學校門口發發,只說你家孩子帶著你去日本下了海,你看行得不。」
這話說的慢吞吞地,可威脅的語氣一點不少,氣得安小齋的媽媽說不出話來。
顧青松打量了一眼程才,見他氣定神閒,絲毫沒有其他幾個家長的浮躁虛偽,便勸道:
「這位老兄,都是孩子,還是多寬容寬容吧。」
程才不屑地把菸頭按到了蔡主任接桶裝水用的紙杯裡,走到顧青松面前,嘲諷道:
「就因為是孩子,所以在學校才該認真教育,家長老師都不管,哪天去大街上這樣亂搞,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多可惜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