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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下角的星星，不敢回想阿晉說過那些星星的意義。

我終於在畫室找到了張瑾冉。被枝椏剪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她的長裙上落下一片斑駁。長裙之下，是一副冰冷的輪椅。

我開口：&ldo;我想跟你談談。&rdo;

張瑾冉出乎意料的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來找她：&ldo;說吧。&rdo;

&ldo;阿晉可能根本沒有死，你當時為什麼簽下警局的確認死亡報告？還默許他們停止搜救？&rdo;

&ldo;為什麼不接受現實呢。&rdo;張瑾冉垂眸，面無表情的擺弄著外套，&ldo;我聽警察說，他是為了救你才死的。&rdo;

我愣在那裡，她的冷漠讓我陌生。

張瑾冉卻繼續自顧自的說：&ldo;阿晉的畫上為什麼會有星星，星星，林雲星，我早該想到的。&rdo;

&ldo;……不是你想的那樣，星星，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你當我是白痴？你對他有多重要，他會為了你而死？說不喜歡你，說中學喜歡的人不是你，誰信？&rdo;

我感到窒息：&ldo;瑾冉……&rdo;

張瑾冉輕笑一聲：&ldo;你還在逃避什麼？是想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做人，怎麼可以這麼自私。&rdo;說罷她抬頭看我，眼神裡的犀利彷彿要將我看得通透，看得我心裡發慌。

&ldo;我已經沒了一雙腿，你還要搶我的阿晉。我曾一度真的以為你是那種很單純的人，但是林雲星，你想讓我跟你一起自欺欺人，好減輕你的負罪感，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這麼噁心。&rdo;

&ldo;別說了……&rdo;我慌忙向後退，袁晉死前的樣子在我腦海虛晃著，眼前全是血腥的畫面。

&ldo;是你害死他的，林雲星。&rdo;

那些遊離的髒手，那些黑暗的角落，他的血液，他的眼神，他的話。

我崩潰：&ldo;別說了！！&rdo;

張瑾冉推動輪椅轉向我，咄咄逼人的樣子如同那些夢魘一樣，她一字一頓道：&ldo;是你，害死他的。&rdo;像個惡魔。

另一邊

海莉正在和屬下商議下一輪展覽，回頭便看見了顧豫：&ldo;顧總監。不對，瞧我這記性，是顧董事。&rdo;

顧豫謙虛的點頭：&ldo;海會長說笑了，顧某隻是協助林小姐的副董事而已。&rdo;

&ldo;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副董事的位置，實在讓人刮目相看，有機會一起打高爾夫球吧？&rdo;

顧豫保持著微笑：&ldo;我的榮幸。&rdo;

身後幾個屬下讓出來道路，一個西裝挺拔帶著眼鏡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著海莉謙遜的欠欠身：&ldo;會長。&rdo;

顧豫抬眸，來者是張京慕，張瑾冉的堂哥。如今張瑾冉身體殘疾，聽說他&ldo;特意&rdo;從溫哥華飛回來幫海莉打理一品藝家。

顧豫與張京慕說了幾句客場話，客套了一番。

&ldo;如顧董所知，袁晉去世後作品能大賣，我們不如合作搞個展覽？就在林小姐的品牌大樓如何？我聽說，那裡可是最近平城大熱的地方。&rdo;

顧豫笑得意味深長：&ldo;想不到堂少爺身在溫哥華，對平城的大熱卻瞭如指掌。&rdo;

張京慕笑得滴水不漏：&ldo;那是自然，協助堂妹是我分內之事。&rdo;

顧豫表面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