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生不忍(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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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澤坐在凌歸澈旁邊，身子不自覺的往凌歸澈那邊靠。

盯著他的眸子是化不開的繾綣溫柔，看的葉啟眉頭一皺，這眼神真的是徒弟看師尊應該有的嗎？

凌歸澈和安珉錫笑著聊些幼時趣事，偶爾被葉啟嘲笑一番，遠遠看起來就是一群龍章鳳姿，軒然霞舉的矜貴少年正談笑風生，賞心悅目。

連那看守都看愣了，膽大包天的說著此等絕色，隨便一個也賺了。

鮫人聽得嫌惡不已，鋒利的目光藏在羽毛般的睫羽下，像是要把人捅個對穿。

“各位客官，歡迎來到靈寶閣，想必各位已經有目標了，那我也不說廢話了。接下來請看咱們的第一件拍品……”

說著鮫人被推了上來，凌歸澈他們也齊齊將目光放在臺下水缸裡的鮫人身上，猝不及防凌歸澈和那鮫人對視一眼。

這一眼讓凌歸澈好像回到那年銀霜遍地，雪染枯枝的雪地裡，也有那樣一個滿眼絕望的人這樣看他。

林遠澤感覺到師尊有一瞬間的愣神，順著視線看過去，就是他剛才遇見的鮫人。

有那麼一瞬間，林遠澤突然不想拍下他了。

“師尊，怎麼了，那鮫人有何不對？”林遠澤的話把凌歸澈拉了回來，凌歸澈看著林遠澤搖搖頭說“沒事，把那鮫人拍下吧。”

林遠澤眼神冰冷的看向鮫人，他感覺心中突然缺了一口氣，空落落的。“好，徒兒知道了。”

葉啟轉過頭看向凌歸澈，嘴角掛起一絲笑“怎麼，又見不得人受苦了。”

凌歸澈笑嘻嘻的衝葉啟說“是啊，銀錢不夠，還要靠葉公子出手相助。”說著，玩笑似的行了個抱拳禮。

安珉錫聽完鮫人的介紹，扇子一合說道“這鮫人確實可以拍，可以用來調查鮫綃的事情”

凌歸澈望向安珉錫，一副你懂我的樣子。很快臺下就出價了，最低一千兩。

那些客人聽到一千兩，便興沖沖的舉牌。霎時間，叫價的聲音此起彼伏，而雅間裡四人，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場競拍，沒有舉牌的動作。

臺下鮫人眼裡的光，也慢慢的熄滅了。他不該將希望寄託在，同樣身為人類的所謂公子少爺身上。

萬一那會是更深的地獄呢，他的目光又轉向競拍的人，幾乎全是肥頭大耳，穿金戴銀的老爺。

在心中暗自思忖，介紹和我合歡可以延年益壽，增強體魄這樣的話都會信的，也只有年過半百的富商了。

畢竟窮人進不來，也不想增壽，少年人呢，自詡心比天高，區區歲數並未放在眼裡，大概現在的他們正是富餘的時候。

“現在13號胡老爺出價九千兩，還有沒有更高的客官？請舉牌，否則這渾身是寶的鮫人~可就歸胡老爺所有了。”

鮫人打量著胡老爺的模樣，大腹便便，滿面油光，一雙細小的眼睛從皮肉裡射出幾分淫邪的視線，直直打量著他的身下。

鮫人在透明的水缸中毫無遮蔽之物，更覺的羞恥無措。

“兩萬兩，一號雅間出價兩萬兩……有沒有更高的了，還有嗎……”突然，叫價的人聲音陡然升高，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大手筆的一號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