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無奸不商(第2/3 頁)

真是徒有其表，徒有其表！”

葉啟瞟了義憤填膺的凌歸澈一眼說道“無奸不商，凌霄宗已經窮到三千兩都拿不出來了嗎？”

凌歸澈恨恨的看著葉啟，語氣頗為憤怒的說“我有錢，不代表我願意當大傻子。要不是怕飯菜有毒我連盤子都啃了，你有錢，那吃餛飩你付錢好了。遠澤，走使勁吃。”

說著，拉著林遠澤直奔遠處的餛飩鋪，葉啟俊朗的眉眼難得有了些笑模樣，無奈的搖頭跟上。

凌歸澈拉著林遠澤，來到這個剛才瞥見的餛飩鋪，裡面只有一位老奶奶，現在正無聊的拿著帕子擦拭唯一一張桌子，凌歸澈笑著和奶奶搭話

“奶奶，給我們上三碗餛飩吧！要最大碗的”奶奶聽了這話，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又看見自己的桌椅和他們身上燭火下都流光溢彩的衣服，一時間話也說不出了。

凌歸澈笑著應了聲，毫不在意的坐在有些斑駁的凳子上，林遠澤也跟著坐了下來，還用桌上的茶壺倒了三杯茶。葉啟環顧四周，也十分爽快的坐了下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在裡面那麼久，他們是一口水都沒喝，現在又累又渴。

老奶奶瞧了他們一眼，每碗餛飩都多放了些。很快三碗色澤清亮，白裡透著紅還在碗裡浮沉的餛飩就端了上來。

凌歸澈聞著這誘人的味道食慾大開，說了謝謝就拿起勺子大快朵頤起來。

連葉啟這個早已辟穀的人也拿起餛飩吃了起來，三人吃的開心卻也沒有忽略老奶奶看他們的眼神，慈祥中帶著滿心喜愛，好像是拿他們當自己的孩子似的，甚至看著他們吃時，還滿含笑意的摸了摸三人的頭。

“慢些吃，小心噎著，不夠還有呢。”

凌歸澈自小被師尊或者師兄師姐們摸頭慣了，沒什麼太大的感覺，林遠澤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時常被凌歸澈摸摸頭，而且他吃著入口溫吞的餛飩，心底的不適也在漸漸消失，自然也不在乎老奶奶這個沒有惡意的舉動。

葉啟在被摸頭的一瞬間，心裡只覺得怪異卻不討厭，他自小沒有被人這麼親密，滿含著愛意的觸碰過。

更不用說摸頭，實際上，莊主對他根本沒有多少笑的時候，平日裡最常做的事，就是檢查他的修為，若是不滿意輕則視若無睹，重則長跪不起。

無論是酷暑寒冬，黑夜白天，他從未感受到一絲父親的溫情。

這個摸頭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人類的體溫，以及滿腔愛意。

他突然有些眼眶發酸，側頭看向仍然吃的熱火朝天的凌歸澈又暗自搖頭，自己莫不是被傳染了，怎麼也變得矯情起來。

看著眼前溫熱的餛飩開始大口吃了起來，林遠澤吃著吃著發現老奶奶笑容滿面的眼睛裡溼潤一片，在燭火搖曳下閃著細碎的光。

他突然有一瞬間的怔愣，在他塵封已久的回憶裡，好像也有這麼一瞬看見過同樣細碎的光。

凌歸澈吃飽喝足，甚至連湯都喝了個乾淨，摸著肚子看向沉思的葉啟，笑著說“葉兄，該結賬了。”

葉啟回過神，看著老奶奶輕聲說道“奶……奶奶，多少錢？”老奶奶笑著回答

“不用錢，你們三個孩子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莫不是和家裡人吵架了？”

凌歸澈剛想搖頭解釋一番，老奶奶就搶先說著

“別不好意思，我老了，但我也年輕過，和家人吵架離家出走我也幹過，不是什麼丟人的，我多管閒事說一句，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們吃飽了就趕緊回去吧，家裡人說不定在找你們呢。”

林遠澤拉住凌歸澈示意他不必再說，跟老奶奶說著“奶奶，錢還是要給的，家裡人沒有教過吃霸王餐的道理。”

老奶奶還是堅持不用給錢，見他們三人堅決的語氣只好，收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