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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魚冷笑,他們終於付之行動了。她不是不知道,家族裡禁止任何一個人提起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是禁忌。
即使提起,他們眼中沒有通情,沒有可憐,只有殺意。他們害怕,害怕有一天劉家真的滅亡,那麼自己將會失去住所,失去‘劉家人’這個本身就代表著金錢的身份。
他們害怕自己。劉青魚明白得相當透徹。但是自己不能被殺死啊……這樣只會讓他們失去的更快更徹底。
但是現在,劉家家主,面對面的,毫不掩飾的對劉青魚展露出自己的殺意。
劉青魚只覺得好笑。這麼多年來,在劉家裡除劉櫛雨外的任何一個人從來沒有放棄過關於這個詛咒的研究,即使每次只是發現了細如髮絲的線索,劉家人也欣喜若狂。因為他們知道,這意味著詛咒將被解開,劉家還是劉家,每個世紀都只出生一個天才的劉家!
總之不論如何,即使消去規則,解除詛咒,劉家也不會允許一個世紀裡同時有兩位‘天才’存在。因為這是一個潛在的‘威脅’。每個人都終將長大,然後出去歷練。劉家人同樣如此。但對於‘天才’不一樣——不論有多大的力量,劉家不可能一下子將兩個百年來絕無僅有的天才都控制住,不能保證以後他們都安安分分的聽令於劉家。
這是必須的‘防範’工作。
劉青魚冷冷的跪在雪地上,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腰,把自己和麵前的男人擺在對等的位置上。
無聲的對峙,男人沒有動,劉青魚也沒有反應。
“你說錯了……”男人終於開了口,語氣毫無起伏,冰冷的語調令人懷疑這是否是從一個活人的口中說出的,“並不是要殺你,你還很有用。”
劉青魚冷笑起來:“不殺我?噗哈哈哈!”劉青魚笑到眼角都滲出了眼淚,不殺她?太可笑了!他們對她這麼恨,這麼厭惡,怎麼可能不殺她——更何況機會就在面前。
劉青魚是知道的,早在兩個月前,關於詛咒和‘規則’的研究有了質的進展,也就是說,他們有的是時間去把這個規則完全消去,劉家人已經有了非常‘正當’的理由去殺掉劉青魚。
至於為什麼到現在才真正的動手,劉青魚也明白——他們在找自己的小辮子,找一根能使殺死劉青魚的理由更加完美的小辮子。
但是現在,劉任告訴劉青魚‘我不殺你’,劉青魚聽起來覺得特別可笑。
“說人話,劉任。我對你們除了代替劉櫛雨去死之外沒有任何用處,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劉青魚微微仰頭,抬起自己的下巴,從底下睨著劉任。
“怎麼會呢?”劉任突然笑了,在他揚起嘴角的那一刻,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失了顏色,“我說,我,我們,劉家,不殺你。”
劉青魚卻覺得自己身旁的溫度在劉任這個莫名其妙的微笑中突然下降了幾十度,手腳早就凍得沒了知覺,以至於劉青魚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劉任說:‘整個劉家,都不會再想殺她’。
劉青魚笑的更大聲了:“哈哈哈哈哈!劉任,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了。”
她還是太不成熟了,劉任今天說的話比他以往說的都要多,破天荒的,劉家家主對自己一個‘天才’說了這麼多話,她怎麼那麼遲鈍呢?真是蠢到家了。
劉任說的,她都明白了,他的確是沒想要殺掉自己,畢竟現在他的眼裡都是笑意啊,前面眼睛裡的殺意都被狗吃掉了啊……
但是她怎麼會讓他得逞?怎麼會呢?劉青魚笑著搖搖頭,然後——
調動全身的靈力,使其在身體裡週轉,撐著自己,慢慢的,慢慢的,顫抖的,站了起來。頂著家主的威壓站了起來。
劉青魚抬起頭,對上劉任的目光,冷笑著,嘴裡的虎牙在白雪的反射下閃著凜冽的光——“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