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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怡把下巴擱到大貓軟乎乎的肩膀上,奶茶味的資訊素很甜很好聞。
「抱會兒。」賈怡說,半個身子前傾到路仁身上。
路仁沒掙扎,由著他以一個稍微彆扭的姿勢與自己擁抱。
大約過了一分鐘,賈怡鬆開貓,「你悠著點兒起來,腳應該蹲麻了。」
路仁扶了扶歪倒的眼鏡,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地說:「爸爸誒,你別時時刻刻都操心別人,行不?」
賈怡勾了勾嘴角,看大貓遲緩地站起來,「我說的吧,麻了。」
路仁:「再來關心你情感經歷,我就是狗。」
賈怡和那姑娘和平分手,也見到姑娘的現男友,是個痞帥痞帥的男a。
一旁幫賈怡撐場子的路仁忍不住叛變一秒,就顏值而言賈怡沒半點優勢,長了眼睛的都得選那帥哥。
抱歉,爸,我還是你鐵打的好兄弟。
路仁掐了掐手心,讓笑容憋下去,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滿臉橫肉,十分不好惹。
但事實上是他戲多了,賈怡連句「狗男女」都沒罵出來,只說了句:「祝你們幸福。」
然後就拉著他走了,留那對理虧在先的小情侶在夕陽下林蔭道邊,面面相覷。
對此,路仁只能說賈怡家教挺好的,後來他見到賈怡父母,也證實了這個猜想。
但路仁還是覺得虧,憑什麼這世道盡讓好人難做?
「不是,賈怡,雖然我知道你原則是不罵髒話,但咱也分個情況,你就這樣走了,總顯得像是咱們理虧」路仁一路在賈怡耳邊絮叨,而賈怡只舉著他那劣質得幾乎沒畫素的手機拍天盡頭的夕陽。
他們經過一個賣棉花糖的攤子,買下最後一隻棉花糖。
因為老闆娘急著收攤,把剩的各種顏色的糖都摻了些,給他們卷出一大朵彩雲出來。
路仁拿著棉花糖,賈怡還在拍照,不時伸手扯一縷糖雲。
「這像不像從那天邊摘下來的?」路仁舉著棉花糖,柔和的餘暉透過柔軟的糖雲,灑在他的側臉。
「嗯,挺像的。」賈怡笑著點了頭,他給路仁看他拍的夕陽。
畫素是真的糟糕,但讓西天的霞像落進了油畫裡,多了些別樣的美麗。
路仁又咬了口棉花糖,砂糖的顆粒在嘴裡融化,怪甜的。
賈怡不會說他換了三四個手機,卻還儲存著一張畫素糟糕的照片。
他還是愛看大貓的側臉,柔軟得像雲一樣的棉花糖。
是甜的。
他向來是個能扛事兒的人,早早地懂事獨立,連父母都不願多麻煩。
有什麼磨難啊坎坷啊,咬牙閉眼便跨過去了,跟別人也沒什麼好說道的。
所以別人也不會知道他經的事兒,他遇人便笑,如無事快活人般。
但偏偏又遇上個從上大學起便形影不離的主兒,他一皺眉一耷拉嘴角都能被察覺到。
也是,大貓這麼敏感的人,心細如髮。
可他又怎麼肯將難事說出來讓他的貓跟著他難過?
自然是不肯的。
每每這時候,大貓也不多問他什麼,就安安靜靜湊他身邊,等他說一句:「抱會兒。」
然後便給他一個暖融融軟乎乎的擁抱。
帶著令人舒心的奶茶的甜味。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什麼時候不想揍你了。」慎重思考後的賈怡又回到最初的起點,第一直覺往往是正確答案,「就不知不覺吧,而且你這人挺可愛的,誰又忍心真的揍呢?」
滿分答案,賈怡得瑟地打了個響指。
誰知廚房裡油煙機的噪聲過大,路仁並沒有聽清,扭頭大聲問:「你說啥?」
好吧,答案沒塗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