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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啊。&rdo;景曄回憶少年時的語氣很輕很柔，彷彿講了個靜悄悄的故事，&ldo;我家超市的糖罐兒都是被你們吃空的。奶奶後來知道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是好朋友，所以是她默許的……&rdo;

&ldo;為什麼給我兩顆?&rdo;

景曄的話斷了拍：&ldo;嗯?&rdo;

沿江公路，頭頂上，一輛輕軌正劃破黃昏漸起的薄霧。

林蟬問：&ldo;每次你都給我兩顆，為什麼?&rdo;

&ldo;這個啊……&rdo;景曄偏頭略一思索，說，&ldo;最開始拿給你什麼口味都接著，但後來我發現你好像特別喜歡荔枝和青蘋果。&rdo;

林蟬低著頭，眼睛裡的光黯淡一瞬，可心跳卻沒有放慢跳動的頻率。

&ldo;每次都那麼看著我……選也選不出更喜歡哪一個。&rdo;景曄說到這兒，情不自禁地笑，&ldo;那就都給你好了。&rdo;

掌心裡的青蘋果糖靜靜地躺著，隨車顛簸的幅度偶爾一顫。

林蟬撥開糖紙，遞到景曄嘴邊執拗地要他吃。

景曄：&ldo;哎真不用，唔……我開車……好吧，你別舉那麼高，擋視線!&rdo;

好歹把糖果含進去了，林蟬目不轉睛地觀察景曄的表情，想從他臉上找到點什麼情緒林蟬自己也說不上來。

他不希望景曄一直出於&ldo;朋友&rdo;和&ldo;哥哥&rdo;的立場讓著自己，可又忍不住想問，&ldo;我要什麼你都給嗎?&rdo;

林蟬沒問出口，他喉嚨動了動：&ldo;甜嗎?&rdo;

&ldo;好吃。&rdo;景曄懷念地說，因為含著糖有點口齒不清。

聯考結束，林蟬找了個週末，正式搬入了景曄家。

儘管說著&ldo;不要和你睡&rdo;，最終仍向現實妥協。只是畢竟兩個大男孩了，不像小時候能隨便湊合，景曄好說歹說，讓老媽鋪了兩個被窩。

對於一向喜愛林蟬的景家父母而言，這算得上年尾的一件大事。葉小蕙起了個大早，把景曄從臥室的床上拎起來，重新換了套床品，還和奶奶一道把家裡大掃除了一次，而爺爺和景君濤則去菜市場，預備讓濤哥給小林做個接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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