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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疼痛,到後來幾乎由他拖行著遊,是藥效的緣故嗎?
她小小聲續道:“我之前喝下『脫胎換骨』所換取的人足,也有一小段時間難以行走,可能這回亦是如此,暫時罷了……”她並不是很確定,只能這般相信。
負屭臉上有惱怒,氣他自己遲鈍,沒能早些發現,她卻誤以為那些不悅,是針對她而來。
可他氣她什麼呢?
她已經百般合作,任由他們決定如何處置她,自頭到尾,她開口說過一句怨言嗎?
“你為何要這麼做?現在還不遲……帶我回龍骸城吧,否則你父王誤解,就太不值了。”
“決定帶你逃出來,我便不在乎我父王如何定罪。”
“為一條和你毫無瓜葛的鮻,真的沒有必要……我也不會感激你。”
“我不要你的感激。”
“既不要我的感激,又冒著得罪你父王所可能面臨的處罰,雙面不討好,不是聰明人之舉。”她輕嘆,再道:“帶我回去,興許你父王能網開一面,不計較你盜走一味藥材,耽擱了熬藥的時辰。”她不想連累他。
在她眼中,他的行為是出自一時衝動,可對他而言,已是幾日之前就在心裡萌芽生根的打算。
她莫名地引發他的憐惜,稀罕的憐惜,每次見她,總感覺胸口那方鋼鐵之心,彷彿要熔化般灼燙,無端地炙疼起來。
這樣一個女人,心有所屬的女人,為另一個男人痴心等候的女人,讓他恨著。
這樣一個女人,孤單獨立的女人,為愛情而勇敢無懼的女人,讓他深受震撼。
或許,他根本是羨慕著那個男人能夠擁有她;或許,他是因為沒有嚐過如此深刻的愛情,他想要也被誰這麼愛著……
他想要被她愛著。
對於她遭魟醫宰殺下鍋的情景,光是用虛構想像,他便控制不住想捏死魟醫的衝動!
他無法容忍任何人動她半根寒毛,不,他連兄弟們想踏進海牢見她美麗身姿一眼都倍覺憤怒!
強烈獨佔的念頭,他自己也感到吃驚。
渴望將她珍藏起來,讓她只屬於他,只愛著他。
剔除她心裡存在的另一道身影,不要被當成他人的贗品,完完全全取而代之。
“別再說了,任憑你怎麼勸服,我心意已決。”負屭阻止她多費唇舌,右手按上她的魚尾,不過是輕輕一按,就引來她抽息哆顫,他鎖眉看著她,“很痛?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她咬緊下唇,忍過一波痠痛,對於他顯而易見的關懷責備感到無所適從。他掌心凝聚的暖光熨貼著她,金鱗輝映術法形成的薄薄瑩光,彩光柔和四射,溫暖之息驅散她泰半疼痛,她不由得松瞬攏疊許久的眉心,芙顏上的痛楚表情逐漸褪去。
而他,因為她放柔了神情,同感安心。
他以前從不相信,因誰的快樂而快樂,因誰的難過而難過,見誰一笑,烏雲滿天也變晴空萬里;見誰一哭,心彷彿要擰碎一般,絞著,揪著。
原來受人牽動情緒這般蠢事,確確實實是存在著。
“下回再覺得不適或疼痛,直接跟我說,不要自己強忍。”他嗓音輕輕。
她只是睜著黑白分明的渾圓秋瞳,靜然瞅視他,沒點頭或搖頭。
“聽見沒?”淺然的口吻添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嚴厲。
她緩緩頷首,蠕著唇,正要再勸他別做出對抗他父王的愚昧之事,他已先動手挑開自己袍上的龍頭扣,脫下一襲雪白外褂,在她反應不及前,外褂披上她的肩,龍頭扣“喀”的一聲,又密密鎖上。
“你穿得太少。”
聞言,她臉一紅,被他帶回海中後,她身上那襲水藍輕紗不知何時何地勾破一處裂痕,隨海潮拉扯,破洞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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