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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就順理成章,成為這血族孩子的老師,但卻發現自己永遠無法教會這孩子任何血族的本領——因為對方拒絕學。
就如此時。
小血族為難地伸出身後金光閃閃的肉翼,對著面前葡萄酒杯裡的鮮血,滿臉不忍:「善哉善哉,這如何使得?」
※※※
藏上雪原,高峰之上。易天行負著雙手,看著雪原上的那串黑點,面色溫柔。
在冰雪之上,扎西喇嘛正領著自己的三個徒弟虔誠的行走著。此時風大雪大,如刀子般刮在眾人的臉上,但卻止不住這些虔誠人的步子,因為他們要趕去藏邊某處傳道。他的首徒便是曾經上過五臺山的黑臉小喇嘛,此時年紀已經大了,露出沉穩的神色,面上堅毅無比。
身後卻是兩個可愛的小喇嘛,是幾年前扎西喇嘛在湖畔揀到的。小喇嘛年紀大小,奶氣未褪,腿腳自然不快,跟在師傅和大師兄身後十分辛苦,但卻沒有喚苦,拖著小腿踩雪而行。
落在最後面的小喇嘛長的格外漂亮,拉著前面小喇嘛的袍角,想借些力,不料卻被發現了,便嘻嘻一笑,從懷裡取出個物事遞了過去。
被他借力的小喇嘛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接過那東西,看了兩眼。
「師兄,這是師傅從北邊學的法子。」
原來是兩個凍柿子。
沒有一絲表情的小喇嘛接過凍柿子後,和漂亮的小喇嘛一起抱著啃了起來,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只等扎西喇嘛在前面招喚,這才趕去。漂亮小喇嘛討好地遞了個給大師兄,大師兄卻是面色不斜視。
漂亮小喇嘛和麵無表情的小喇嘛互視一眼,然後專心啃著手掌中的凍柿子,啃的吭哧吭哧的。
……
易天行站在雪峰之上,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捂著唇笑了起來,笑的吭哧吭哧的,淚流滿面,低聲道:「小傻東西,這凍柿子哪是這麼吃的。」
風雪依然,人卻已故。
※※※
回到高陽縣,在爺爺的墳前添了一朵白花,再回到江邊時,他並不意外地發現師傅不見了。
老猴本就不是能在一個地方呆下去的人物,限著親情,陪了自己這麼久已屬難得。喊自己去接師公,只怕便是藉此分離,免得師徒二人學那些娘們玩楊柳岸曉風殘月。
「蕾蕾醒來,看不見師傅,只怕有些失望。」他微笑著說道。
小易朱聳聳肩:「又不是看不見了。」
「那倒是。」
「聽說天上真武敗了。」
「知道了。」
「聽說玉帝要打掃門庭了。」
「不關我事。」易天行淡漠說道。
「二郎神的事兒好象有點兒麻煩,所以師公上天去看看。」
易天行笑了起來:「總算能出點兒事讓他老人家活動活動筋骨。」
一陣沉默後。
「爹……」
「噫?今天怎麼不喊易天行?」
「爹啊……兒也有……活動筋骨的想法。」小傢伙怯生生說道。
易天行看了他兩眼,自嘲地搖搖頭:「去吧。」
一道紅光閃過,直奔天上隱月,江邊再無別人,只有易天行與鄒蕾蕾,還有身後那幢大房子。
……
某一日,鄒蕾蕾在他的懷中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再看見了那張熟悉憊賴的臉,十分欣喜地摟住他的脖子,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蹭:「回來了?」
易天行笑了起來,露出滿口白牙:「不是我回來了,是你回來了。」
接下來才將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講給她聽。鄒蕾蕾這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睡了幾年,而在自己沉睡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