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他不知道的是,阮秋早就已經把他劃進了安全範圍內。經過幾次小心的實驗,阮秋已經確定,跟著薛蕪這個劇情線以外的人在一起,就算去了其他的地方,也是絕對不會遇到危險的。
所以她十分爽快地說:「都可以啊。」
薛蕪看了前面開車的助理一眼,擋板隔絕了他的聲音:「嗯,阮老師,那我就在這裡和你說吧。」
他沒等阮秋再開口說什麼,就垂下眼,繼續說:「阮老師,其實我血緣上的父親還活著。」
「他叫秦州,是秦書汶的堂叔,」薛蕪聲音冷靜,雙手卻逐漸緊握起來,「所以我和秦書汶應該是堂兄弟的關係,但這件事,秦家人一直都不知道。」
阮秋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她真的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涉到薛蕪的身世,她在這之前一直以為薛蕪和秦書汶之間最多有點小摩擦,比如因為喝醉酒打過架什麼的……
她察覺到薛蕪在說話的時候全身都緊繃了起來,臉上的神情猶豫,於是她貼心地沒有開口,安靜地等著對方做出決定,決定要不要告訴她接下來的事情。
十幾秒後,薛蕪輕輕說:「秦州年輕的時候騙了很多女人,他用自己會和她們結婚的承諾騙取她們的愛情,讓她們心甘情願為他付出,我母親也是其中一個。」
「據說秦家人有祖訓,一生只會娶一個妻子,他們的孩子也必須由妻子所生,」薛蕪嘲諷地笑了笑,「他就是這麼騙人的,而我母親深信不疑,直到她發現秦州同時在和其他人發生關係。」
「那個時候她的精神狀態還沒有出現問題,她想出了用孩子捆綁秦州的辦法,用了一些手段懷上了孩子,然後讓秦州娶她。但是秦州不同意,想讓她把孩子打掉,她不肯,秦州就轉變了態度,又開始騙她,說自己同意娶她,表面照顧,實則囚/禁,一直在想辦法讓她打胎。」
薛蕪眼底一片濃黑:「這些都是我從她留下來的筆記,加上我這些年蒐集的證據知道的真相。」
「後來。」薛蕪說,「我母親堅持不打胎,秦州煩了,就開始製造意外,讓她流產。她扛不住秦州的計謀,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被送到了醫院,然後在那位醫生的幫助下,從醫院裡逃了出來,跑回了老家的老房子,想把我生下來。那個時候,秦州剛好被秦家叫了回去管理公司,聽那位醫生謊稱孩子已經流掉了,秦州就沒再管我母親。」
「但是那個時候,我母親已經有了嚴重的精神問題。」
童年的痛苦記憶緩慢上泛,薛蕪彷彿又回到了陰暗的地下室,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大腦卻無比清醒,聲音沒有絲毫停頓:「她一開始害怕秦州會找過來,把我殺死,就隱瞞了我的存在,準備等我再大一點,就把我送回秦家,這樣秦家就沒有辦法不承認我。但是後來她的精神問題越來越嚴重,覺得誰都會害我,就把我關進了地下室。」
「大概有七八年吧。」薛蕪突然平靜了下來,故作輕鬆地說,「她想起我的時候,就給我送一點爛的,餿的,生的食物,沒想起我的時候,我就餓著,也從來沒有走出過地下室。」
「然後,秦書汶出生了,成了秦家的長孫,很受秦老爺子的喜歡。秦州感覺到了威脅,他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當年流產的事情是假的,過來找我的母親,準備把當初那個孩子,也就是我接回秦家,為自己爭奪遺產增添籌碼。」
薛蕪已經平靜到彷彿他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其他人的事情:「但我母親好像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看到了地下室裡的我,不敢讓秦州知道我這個所謂的秦家金貴的長孫一直在受她的虐待,就否認了我的出生,而除了我和她之外,也沒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秦州信了,又一次和她發生了關係,這一次,她懷上了南景。但是秦州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