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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然自然也清楚,沉忖了幾秒還是說道:「你們先去機場,我儘快趕過來。」
頂頭上司心意已決,做下屬的自然只能遵從。
江岑然回到濱水灣,試了試5885的門禁密碼,大門順勢就開了。
竟然沒改密碼。
這間屋子蔚亦茗沒做太大的改動,就是添了些小飾物,看上去生機勃勃了不少。
江岑然試著喚蔚亦茗的名字,但喊了幾次都沒回應。
他來到主臥前,骨節分明的手握在門把上,輕輕地轉動。
開啟房門,室內是一片黯淡,還透著一股夏日午後的悶熱。
江岑然大吃一驚,他很清楚蔚亦茗怕熱的體質,可以的話,她恨不得帶著空調走。
但現在——
她蜷縮在被窩裡,待在他都有些承受不住的房間內。
江岑然快步走到床前,將被子往下攥了攥,俯首在蔚亦茗的耳邊輕輕叫喚:「亦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蔚亦茗能感覺到外界的動靜,但眼皮很沉,無論如何也撐不開。
江岑然碰了碰蔚亦茗的額頭,就碰到了一片潮濕。
不算太滾燙,應該是出了汗,燒退下來了。
他稍微鬆了口氣,繼續用溫和柔軟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亦茗,你出了很多汗,先起來換身衣服。」
蔚亦茗蹙了蹙眉頭,從唇齒間發生一聲呢喃。
江岑然湊近了,才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媽媽。
江岑然的眸色微動,指尖的動作不由地放軟。
他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品般,極盡溫柔地將人抱起來。
這會兒蔚亦茗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濕漉漉的黑眸透著迷濛茫然。
江岑然將那些被汗水打濕的碎發輕輕撥開,低沉地開口:「醒了沒有?」
蔚亦茗的睫毛輕顫了兩下,混沌的思緒慢慢地清晰起來,「岑然哥哥?」
她的嗓音微啞,摻著病態。
江岑然的心臟微擰,不是很舒服,溢位來的聲音不知不覺就有些偏冷硬:「知道自己病了還如此輕率,我若不來,你準備怎麼辦?」
蔚亦茗的心情本就一般,再加上發燒的緣故,整個人就莫名地煩躁,他還用這態度對她?
於是伸手推開江岑然,雖然身軀微蹌了下,可犟著脾氣冷嗤:「我又沒讓你來。」
脫口而出就意識到自己有些不識好歹了,但要再說什麼挽回的話,她又抿緊了嘴唇。
反正她是病患,有特權。
江岑然冷哼了聲,起身步出了房間。
蔚亦茗一臉錯愕,不敢相信他說走就走。
呵。狗男人。
連這點小脾氣都忍受不了是吧?
行。她之前那兩次就當被狗啃了。
雖然心裡罵江岑然是狗,但酸澀的眼睛還是有些違背意願,吧嗒——
一滴眼淚落在手背上。
她這副病嬌身軀,可真是將脆弱詮釋得淋漓盡致。
幾分鐘後,房門再次被開啟。
蔚亦茗驀地抬眸,通紅的眼眶水霧氤氳,待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誰時,馬上撇過臉蛋,擦拭眼淚。
江岑然的指腹蜷縮了下,頎長的身影緩緩靠近床鋪。
「怎麼還哭了?」靜謐的房間裡響起低沉輕緩的男聲。
雖然丟人,可已經掩飾不了自己哭過的事實,蔚亦茗就將臉轉了回來,哽著嗓音道:「你知道老子為什麼寫《道德經》嗎?」
江岑然對於這個突兀的問題有些不解。
「因為老子願意。」蔚亦茗一字一頓地講完。
怔了幾秒,一道輕笑從喉間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