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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慣陌生的床。」
「你不是經常出差?睡不慣陌生的床怎麼辦?」
「不睡覺。」
「啊?」蔚亦茗驚愕地張著嘴巴。
江岑然的唇角壓著笑意,語氣中摻了些戲謔:「這你也信?不睡覺我早猝死了。」
蔚亦茗不滿地睨向他:「你愛躺這兒就在這兒躺著,我回房間了。」
盛夏時分,出去了一天,身上少不了那股不舒服的黏膩感。
快速地洗了個澡,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外面的男人,蔚亦茗做完一套護膚又走了出來。
江岑然一個一米八七的男人窩在沙發上,長腿似乎都無處可放,只能蜷縮成一團。
蔚亦茗思忖了片刻,放緩腳步聲去另一間房間拿了被子,輕手輕腳地給他蓋上。
可被子剛蓋好準備起身,江岑然就驟然睜開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蔚亦茗顯然有些呆愣,她眨巴了兩下眼睛,輕聲問道:「醒了?」
「嗯。」江岑然的語調摻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他起身問道,「幾點了?」
「你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雖然不算久,可對江岑然來說已是難得。
他入睡困難,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下,剛才他可謂是一沾沙發就睡著了。
緩了片刻,江岑然才注意到蔚亦茗換了衣服。
寬鬆的白色t恤胸前印著碩大的「跪下叫公主」。
蔚亦茗大概也意識到江岑然的視線所及,「沒讓你跪。」
江岑然輕嗤了聲:「你也受不起。」
蔚亦茗清了清嗓子站起來,江岑然這才看清她身上的這件衣服。
看著寬鬆肥大,結果長度只堪堪遮住屁股,露出一雙白皙筆直的長腿。
江岑然只愣了兩秒,便坐了起來,低啞地說道:「給我倒杯水。」
「哦。」蔚亦茗起身走向吧檯。
明亮的燈光幽幽地照著房間,也使得那道旖旎的身姿清晰地躍入眼簾。
江岑然闔上眼睛,修長的手指擠了擠鼻樑骨。
蔚亦茗倒好水轉過身,剛走了幾步,天空忽然響起了一道響亮的雷聲。
因為猝不及防,水杯從她掌心滑了下去,「啪」地摔在了地面上。
緊接著房間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備用電馬上來——」
江岑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一道倒抽涼氣的聲音,他的眉心緊擰,起身問道:「怎麼了?」
「踩中玻璃了。」
江岑然將手機上的電筒開啟,就見蔚亦茗可憐兮兮地蹲在那裡。
他快步走過去,攔腰將人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置到沙發上。
蔚亦茗攢著雙膝,看了眼被鮮血染紅的白色拖鞋,便害怕地瞥開了視線:「玻璃不會嵌進肉裡了吧?」
江岑然將手電筒對著她的腳,輕柔地將拖鞋拿掉。
光線黯淡,只看得見淌血的傷口,卻無法辨認傷口大小。
見江岑然不說話,蔚亦茗越發緊張起來:「很嚴重嗎?難怪這麼疼。」
江岑然見小姑娘緊蹙著眉頭的模樣,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找找醫藥箱。」
「那你快點。」
不到一分鐘,江岑然便提了個醫藥箱回來,基本的東西都有。
他半跪在地上,拿出棉花球,準備擦拭傷口旁的血漬,「忍忍?嗯?」
蔚亦茗緊抿著嘴唇,整個人僵硬得厲害。
稍微處理後,江岑然借著手電筒的光線,檢查她的傷口。
好在沒有玻璃碎片殘留。
他又蘸了碘伏給傷口消毒,微涼的感覺讓蔚亦茗的腳瑟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