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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隻好罐子啊,」梁丘言滿意地眯起眼睛:「回頭可以帶回家去裝花。」
易解淺笑。
梁丘言露的這一手,的確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但說實話,這小陶罐既不能控溫也不能控濕,如今放在市面上恐怕連倒送都沒人要。大概只有梁丘言這類慧眼獨具的人才會對它視若珍寶吧。
這難道不就是生活的藝術麼?
「言哥真厲害。」他道。
「嘿,」梁丘言略羞澀地撓了撓頭,看著花瓶:「不全是我的功勞。如果沒有這束花,陶罐也就失去意義了。」
說完,他發覺這話明裡暗裡都有誇讚易解的意思,又記起自己在早市上的遭遇,梁丘言忙閉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整理攝像機支架。
誰料他的耳背忽然覆上了某個人的指腹,柔軟冰涼,驚得他差點丟掉手裡的東西。
「你」
「言哥,」易解靠近他:「你的耳朵,好紅。」
不說則已,聽易解一提醒,梁丘言頃刻間覺得渾身要炸開一般,心臟幾乎掙脫胸腔。
不行,梁丘言,你這次決不能認慫!!
他拼命剋制著紊亂的呼吸,一面躲開易解的手,一面開始找話題:「咳,那個,小易啊,我忽然想起花店的事情」
「花店?怎麼了?」易解仍離他很近。
「哦,是這樣的,」梁丘言見他不依不饒,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至少不必轉臉就碰到鼻尖:「你也知道,我的花店之前是因為和人鬧矛盾,對方才派人進行報復的。我只是擔心」
「擔心他們再次報復?」易解問,反身也與梁丘言對面而坐。
「沒錯。」
花店修復固然可喜可賀,但和氏既然能做出第一次,便免不了有第二次第三次。何況看見自己原本破壞的東西得以復原,和黎肯定是不會高興的。自己的人又不能前去把守,誰知道哪一天又變成一片廢墟?
「不會的。」易解道。
「嗯?」梁丘言訝異於對方極確定的口吻。
易解意識到自己失言:「哦,我是說,警察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梁丘言「噗」地笑了。也沒反駁,只是覺得這種說法有些可愛。正要再說些什麼,他突然見手機螢幕亮了一下,上面正是推送的最新訊息:
「近日,和氏集團和躍在接受私人採訪時表示,秩翼集團是極『狡猾』的合作夥伴及競爭對手。雙方在簽訂協議時,秩翼制定的某些條款堪稱『霸王條款』,讓和氏蒙受損失。」
「不難看出,和躍在談論時難掩憤怒之情,表示秩翼集團是『趁火打劫』,對待和氏時並未遵循其長期宣揚的『商界友誼』,認為其『兩面三刀』,需要十足的警惕。」
「對此,秩翼集團總裁支謝表示,和氏總裁的言論明顯有失偏頗。秩翼長期致力於與和氏通力合作,所有條款公平公正,希望和氏集團保持尊重。」
梁丘言怔愣地翻閱著新聞:「天啊」
「有小道訊息表明,和氏之所以言辭激烈,是因為秩翼近期正在準備同某地下組織合作,而此組織曾與和氏集團公子有所瓜葛。訊息尚未得到雙方的正面回應。」
秩翼
梁丘言滿頭霧水。這個集團出手得未免也太及時了吧?!
上回就聽說秩翼與和氏在協議上有分歧,而秩翼占上風,因而「隕落」才免受進一步脅迫。現在基本可以肯定,秩翼是因為決定與「隕落」發展合作,才刻意壓和氏一頭以表誠意
不論怎麼說,自己竟然變成了直接受益者,甚至可以說是秩翼保住了他小小的花店。
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但梁丘言知道這只不過是精英們過招的把戲,和自己毫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