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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一次。&rdo;男人維持著伸手的姿勢，寬闊的肩膀看上去是十分可靠的模樣，&ldo;讓我想起來。&rdo;

紅髮麗人動了動嘴唇，無聲地爆了一句粗口，惡狠狠地吐槽道：&ldo;每次都是這句……&rdo;嘴裡這麼說著，還是將兵刃封印回掌心裡，邁動穿著戰靴的長腿朝異族的王者走去，讓他牽住了自己。

手上還沾染著血腥氣，站在敵對陣營的兩人在夕陽下漸漸走遠。

我站在高坡上目送他們走遠，還聽得到兩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ldo;……我想起來了，雅利安。&rdo;男人低沉的聲音，&ldo;我好像的確很愛你。&rdo;

&ldo;這話你對我說過不下一百遍，到了第二天還不是照樣不記得。&rdo;女人不屑的聲音。

先是低沉的笑聲，然後是一句類似於承諾的話：&ldo;我會記住你的氣味。&rdo;

聽到這話的人第一反應卻是‐‐

&ldo;滾，你們腦袋裡裝的只有食物的氣味。&rdo;

&ldo;我的記憶能保有多久，對你的愛就會有多久。&rdo;屬於男性的溫和的聲音，似乎並不生氣。

&ldo;……我知道。&rdo;

&ldo;對不起。&rdo;

&ldo;沒有，我愛你。&rdo;

…… ……

睜開眼，看見天花板。

被子裡很暖和，但我還是整個縮在修懷裡，頭枕著他的手臂，背脊貼著他的胸膛。這姿勢，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床上起身離開。思索片刻，動了動脖子，艱難地轉過去正對著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看。這鼻子挺的，這睫毛長的，這臉蛋長的，跟他父母一樣是幾百年才出的美人‐‐

雖然老是面無表情地糟蹋好相貌，但還是美人，誰也不能否認。

我湊上前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兩排牙印。

在他身上蓋個戳，於是人就歸我了，誰搶也不給。

……現在是這樣，可以後呢？

黑暗裡，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沒有一絲剛睡醒應有的迷濛：&ldo;睡不著？&rdo;

我想了想，沒說真話：&ldo;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帶著那群人離開了亞特蘭蒂斯，然後就醒了。&rdo;

修沉默了兩秒，手覆上我的背，低沉動人的聲音像大提琴一樣在黑暗裡響起：&ldo;獅鷲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亞特蘭蒂斯，我不會離開這裡。&rdo;

我動了動嘴唇，什麼也沒說出來，最後妥協道：&ldo;好吧，我可能想得有點多。&rdo;隨後補充道，&ldo;除了這個讓人不愉快的事，我還夢見了兒子。夢裡他長得都跟我一樣大了，不過沒看出是像誰多一點。&rdo;

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在不壓著肚子的前提下挪動著湊近了，吸了一口氣，低聲道，&ldo;我感覺很不踏實，所以……有什麼事情不要瞞著我。&rdo;

修沒聽出我的弦外之音，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摸了摸我的頭髮：&ldo;睡吧。&rdo;

我有點失望，又開口道：&ldo;我會長大的，不能老躲在你身後。&rdo;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說這話，他的回答還是沒變：&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