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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剛學會織的，第一個實驗品，給你了。&rdo;

她說是實驗品，但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才能織得這樣好看。

這天回家前，薛裴用香水掩蓋了身上的菸草味。

客廳裡沒人，他走到臥室，房門半掩著，裡面傳來朱依依說話的聲音。

像是在打電話。

&ldo;我現在沒什麼想法。&rdo;

&ldo;還有不到十天就結束了，到時候就解放了，沒必要花太多時間。&rdo;

這關鍵的一句讓薛裴停住了腳步，大腦嗡嗡作響，那些僅剩的幻想也被打破，也再一次提醒他，他們之間已經快走到盡頭。

薛裴過了好一陣才走進臥室，朱依依正在折衣服，旁邊放著的是他已經熨好的襯衫。

薛裴從身後抱著她，頭抵在她的肩膀上。

朱依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ldo;怎麼了?&rdo;

薛裴面不改色地撒謊：&ldo;今天工作有點累，抱一會。&rdo;

他這麼說，她便不動了，任由他抱著。

&ldo;工作出問題了?&rdo;

朱依依猜測著他情緒這麼低落的原因。

&ldo;嗯。&rdo;

&ldo;嚴重嗎?&rdo;

薛裴沒再說話，朱依依也沒往下問。

與此同時，她手機上收到了曉芸發過來的訊息：

【我剛和那邊溝透過了，他們說十天的時間不夠，問能不能延遲到年後。】

……

冬至那天，他們在家裡包餃子，朱遠庭也從學校過來湊熱鬧。

朱遠庭包得歪歪扭扭的，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他的&ldo;傑作&rdo;。

越是笑話他，他越是沒個正形。

朱依依對他說：&ldo;一會你包的，你自己吃。&rdo;

朱遠庭撇了撇嘴，這才開始認真起來。

還在拌著嘴，吳秀珍的影片就打了過來，她走到陽臺去接。

&ldo;薛裴呢?&rdo;

&ldo;在客廳包餃子。&rdo;

朱依依開啟了後置的攝像頭，往客廳的方向拍，薛裴穿著藍色居家服，左手拿著餃子皮，右手拇指推褶，表情專注又認真。

看起來像是個合格的女婿模樣。

吳秀珍看了更是惋惜，問她：&ldo;你們這都大半年了，以後打算怎麼過啊?&rdo;

她看著客廳的薛裴：&ldo;暫時還沒什麼打算。&rdo;

&ldo;還和之前一樣的想法?&rdo;

&ldo;嗯。&rdo;

吳秀珍也像是想了好長一段時間，認命地說：&ldo;算了，隨你們吧，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想不透，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你開心就成，我年紀大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rdo;

說完，吳秀珍就掛了電話。

朱依依低頭看著陽臺上那株不知道名字的花，在冬夜裡開得正好。

生活被切割成了很多個碎片，跨年的前一夜，他們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播的是一部災難片，末日逃亡的題材，後半段有些無聊，她靠在薛裴身上，睏意襲來，但還是強撐著打起精神陪他一起看。

&ldo;要不要回房間睡覺?&rdo;

&ldo;不用，看完吧。&rdo;

說著，她又打了個哈欠。

昏昏入睡時，薛裴輕聲哼起那首經常聽到的英文歌。

她當時沒聽懂是什麼意思，後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