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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凜哥從那以後就變了個樣子，以至於他完全不敢在他面前提季冬時這三個字。

理察沒有等到回應，也不在意。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廚房，果然，驍凜正怔怔地對著一鍋黑灰色的東西發呆。

自從季冬時走後，他們家凜哥就迷上了做東西。奈何天生就沒有點亮這個技能，每次做出來的東西都慘不忍睹，偏偏還樂此不疲。

理察站在廚房門口，稍稍提高了聲音問道：&ldo;凜哥，你要不要看下上個月這幾個店的匯報?&rdo;

驍凜轉過了頭。

相比於幾個月前，他瘦的厲害。他的氣質本就鋒利，這下子，更像是開了刃一樣。尖銳、冰冷，稍稍一靠近就能割傷人。

&ldo;拿過來。&rdo;驍凜目不斜視地從理察身邊經過，那雙漂亮的鴛鴦眼裡一片冷灰，沒有絲毫光亮。

&ldo;這、這裡。&rdo;理察緊張的吞了口唾沫，雙手將光腦送了上去。

他以前還敢跟凜哥開開玩笑，但現在卻完全不行了。

不知道怎麼的，理察總覺得他們家凜哥好起來之後，越來越可怕了，也……越來越不像個正常人了。

驍凜將文件裡面的東西快速瀏覽了一遍，遇到資料時會稍稍停頓一下，確認沒有問題了，將光腦還給了理察。

&ldo;你可以走了。&rdo;

每每一想到這些店是在怎樣的情形下，轉到他手裡的。驍凜的心臟就一陣抽痛，他恨不得再也不要看這些讓他痛苦的東西。

可是不行，這是季冬時的心血，他得好好的護著。

&ldo;是，凜哥。&rdo;對上驍凜的目光，理察渾身一顫，轉身落荒而逃。

那雙眸子死氣沉沉的，裡面彷彿有無數黑氣在湧動，哪怕他這樣上了無數次戰場的人，都無法坦然與之對視。

他太害怕了，以至於在玄關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鞋架，幾隻鞋子噼裡啪啦地掉下來，砸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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