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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在手頭無錢下注時。碰見有人۰;大大方方願意借銀子給自己。就如那溺水之人,終見行舟,只會高興得發狂。斷不會花半分心思去想一想這銀子該不該借。
吩咐完,她又補了句:“挑了那不會賭的人去。”
扈秋娘微怔,問道:“要半點不會的?”
“對,就要那半點不會的。”若生抓住一枝垂柳輕輕拽了下。微笑著徐徐解釋起來,“望湖鎮雖然並不小。可到底只是個鎮子,位置也偏僻了些,來來回回都是些常見面孔,尤其是賭坊這種地方。進生客的機會可不多。既是生面孔,若出手老練,難免會被人疑心。”
吳亮手頭沒有幾分銀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輸個乾淨,她派個全然不會賭的人進去賭。就那麼點工夫,便是輸也輸不了多少。
她側目看向扈秋娘:“順便,往那長得年輕秀氣些的挑。”
“是。”扈秋娘點頭應道,“奴婢曉得了,這便下去辦。”
因人都是現成的,扈秋娘很快就挑了個出來讓人站在不遠處,讓若生過目。若生定睛一看,果然長得白白淨淨,換過好衣裳後就像是哪家的少爺。她就笑著點一點頭,擺擺手道:“只管輸!”
底下站著聽話的人聞言摸摸頭,答了個是,開啟扇子,搖啊搖著往河對岸去了。
午後的日頭暖融融地照在人肩頭上,若生忽然有些犯困,隔著冪籬望向了河面,只見裡頭“咕嚕咕嚕”冒出幾個水泡,底下“嘩啦”一聲激起一道白花花的浪來,其中近尺長的魚在水面上掃掃尾巴,“啪”地又落了回去。
這河裡,竟似有不少的魚。
若生曬著太陽,將遮面的輕紗微微撩起。
忽然,一陣風起,垂柳飛揚,長枝勾在了輕紗上,晃動兩下,驀地將輕紗扯去。
若生一時不查,回過神來下意識伸手去夠,誰知這個時候,原被她坐在身下的橋欄突然“咔擦”一聲裂開了去。
這橋年久失修,只是看著牢固!
碎裂聲又響又亮,橋上行人皆立即看了過來。
她大驚,匆匆起身卻不妨裙子一角不知怎的嵌進了那裂縫中,扯得她腳下一個趔趄,人就徑直朝著水面墜了下去。
扈秋娘就站在距離她不過兩步遠的地方,可揚手去拉她,已是來不及了。
驚鴻一瞥間,若生猶如一道藍色的火焰直衝河面而去。
河裡的魚彷彿也察覺到了這一幕,河面上頓時滿是嘩啦啦的水響跟暗影晃動。
扈秋娘大急:“姑娘——”
千鈞一髮之際,橋面上突然掠過一個人影,不等眾人反應,那青衣的身形一動,人已朝橋欄外躍了出去。
將將就要落下去的若生被攥住了手!
她大口喘息起來。
另一隻手的主人卻低低悶哼了一聲。
她吃力地反握住那隻手,仰頭去看,就見一個著青衣的人一手扣在欄板跟橋面相接的地方,一手牢牢抓著自己。
“蘇五!”她驚呼。
蘇彧聞言一怔,這才得空看清眼前的人,原來是那個吃了自己的蜜果子卻連半個好也沒說的連三姑娘。
不過,她怎麼會在望湖鎮?
思忖間,腕上一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抬頭往上看去,就見腕處的傷口已然崩裂,沁出血珠來。抓著連若生的那隻左手,亦因為下墜的力量而顯得漸漸吃力起來。
橋面上的人,這個時候卻也根本無法相助,拖不上去,就只能在河裡將人接住。
扈秋娘飛快命人準備著,一面趴在橋欄上探出半個身子往下看,按捺著心中焦灼,朝拉著若生的蘇彧喊:“勞公子再支撐片刻!”
可蘇彧聽見這話,連眼皮也沒掀一下,只盯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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