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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還是起了疑心,派人私下裡悄悄地去打聽了那花魁的事。
結果,真叫他給打聽著了。
這人還不是一般的人,是名角妓,名喚琴娘子。
角妓者,風流美貌,才藝出眾,的確稱得上是那家的花魁。
他登時大喜。對那信中所言信了十之八九。
能抓段承宗的小辮子,他怎麼會不抓?
這會,他同衙役說著話,段承宗便從屋子裡衝了出來。面色十分難看。
他站定後,四下一看,宅中走動的人,都是宋保帶來的,他的人仍舊一個也不見。大抵離得最近的就是趕車送他前來的車伕了。可他的車伕這會,應當還守在馬車旁。
但他方才的確聽見了宋保同人在說什麼“車伕”,當即問道:“什麼車伕?”
宋保古怪地笑了笑,“自然是世子爺指給那一位使喚的車伕了。”
段承宗面若金紙,什麼這一位那一位,他何時給旁人指派過車伕?
再看看宋保臉上的笑,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遭人陷害了。
他以為是宋保,當下面色鐵青:“宋大人好本事!”
一出鬧劇,竟然還真叫他栽進去了。
他忍著氣。同宋保道:“宋大人可考慮清楚了?”
宋保道:“考慮?本官不明白世子爺的話。”
“好,甚好!”段承宗丟下冷冷兩句話,拂袖而去。
宋保愣了愣,卻也懶得攔他,任由他走。
衙役傻眼問:“大人,就這麼算了?”
宋保譏笑:“怎麼能算了,他自走他的,這件事不管怎麼都得報到皇上那,如今也輪不到我發話。”
永定伯還活著呢。
他只讓人將琴娘子帶下去問話,一一記錄。
琴娘子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唬得一張俏臉煞白,跪地求饒直哭得梨花帶雨,道:“小女子雖是倚門賣笑人,可也是清吟小班出身……”
宋保知道段承宗雖然花了大筆銀子請琴娘子住家來。卻是並未替她贖身,所以琴娘子仍是娼人,段承宗狎妓的事,板上釘釘,就套琴娘子的話:“可知是誰花的銀子?”
琴娘子搖搖頭:“奴家不知。”
宋保便也不問,那麼多雙眼睛都瞧見了。這琴娘子跟段承宗出現在一座宅子裡,賴不掉的。
只是那車伕,卻是真的找不著了。
而段承宗惱怒而去,認定是宋保在其中搞的鬼,回頭便命人細查那宅子裡究竟出了什麼事,一面暗恨起自己手中沒有能拿捏住宋保的東西。宋保張狂,可為官清廉,要找他的茬,並不容易。
然而,事未查清,他老子永定伯卻突然間被嘉隆帝召進了宮裡。
永定伯半點訊息不知,匆匆去了。
段承宗過了好一會,才聽說這事,氣得臉色鐵青。
宋保好大的膽子,竟然還真敢將這事捅到皇上那去。
然則便是父親眼下還在,他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同父親說明,他雖然沒有狎妓,卻在那宅子裡藏了個有東夷血統的小丫頭。
於嘉隆帝而言,後者只怕更會叫他震怒。
段承宗終於慌了起來,再顧不得旁的,立刻便打發了人去宮門前等著父親出來,自己則心神不寧地去找了女兒。
前幾日,他原該出門,卻叫那丫頭給耽擱了。
如今回頭再想,便是越想越不對。
他匆匆而行,永定伯在宮裡頭卻也是走得匆忙著急。
內侍領著他,不管他如何問,都只是“您去了便知道了”,多一個字也沒。
結果好容易見著了嘉隆帝,永定伯還未站定呢,迎面就飛來了一本摺子,不偏不倚“啪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