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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道：&ldo;我正在把沒用的信件都丟掉。我先生是什麼東西都捨不得丟的。那些年來，一點都沒有用的信件，一封也捨不得去。你看看，一房間都是。&rdo;

我說：&ldo;外面一間的，大概都是商業檔案吧?&rdo;

她點點頭：&ldo;那些他秘書都知道。他秘書已經不幹了。是我叫她走的。她很會自作主張。&rdo;

&ldo;他應該另外有位小姐管檔案的。&rdo;

&ldo;是的，是有位小姐管檔案。我丈夫過去的第二天我也叫她走路了。另外還有兩位小姐，也對我沒有什麼禮貌。只因為她們跟阿侖久了，她們就認為阿侖是她們的。

&ldo;阿侖活著的時候，我什麼都不說。我總覺做太太不應該干涉先生的公事。他喜歡她們是他的事，輪到我騎在馬鞍上的時候，又是另外一件事。我統統請她們走路。&rdo;

她把背直一直說道：&ldo;賴先生，你真好。這是在處理我丈夫遺產律師的名片。你去找他，你要的訊息他都會給你。至於韋太太，你可以到洛杉磯霜都路找她。&rdo;

&ldo;假如你在找有展望的土地投資的話，我先生在德州的土地合乎條件的很多。我會打電話給律師，請他給你一切方便。&rdo;

&ldo;謝謝你……謝謝你，&rdo;我說：&ldo;我真抱歉，打擾你了，但……&rdo;

&ldo;沒關係，老實說和你講話我很高興。阿侖的死亡對我影響很大，我必須要做點事把我的時間支配掉，所以我才一個人到這裡來整理東西。這裡垃圾也真多。&rdo;

&ldo;是的，我相信你說的沒有錯。&rdo;一面說，一面看看她面前一大籃廢紙。

&ldo;至少有一件值得安慰的。阿侖的朋友都非常好，幫我不少忙。阿侖走得很突然，不過這樣也好，沒痛苦。&rdo;

我又謝了她，離開辦公室，找到大廈的管理員。他是一個粗短的瑞典後裔，手中拿了枝短短粗粗的菸鬥，眼珠是淺淺的灰藍色，像是貼了一層透明的塑膠紙。

我給他一張我的名片。&ldo;我是個偵探，&rdo;我說：&ldo;你知道&l;嗎啡瑪莉&r;今晚會到這個大樓來做案子嗎?&rdo;

&ldo;什麼嗎啡瑪莉?&rdo;他問。

&ldo;嗎啡瑪莉，&rdo;我說：&ldo;是偷竊毒品這一行中最頂尖的了。你這大樓中有醫生、牙醫生沒有?他們都在辦公室留點嗎啡和其它麻醉品做急診應用。嗎啡瑪莉都是晚上溜進大樓去，她把鎖弄開的本領，也是這一行中第一流的。&rdo;

他只是抽他的菸鬥，什麼話也不講。

&ldo;辦公室都打烊之後，&rdo;我說：&ldo;你只讓一輛電梯作業，而且是停在這地下層，是嗎?&rdo;

他點點頭。

我拿出一張廿元的鈔票說：&ldo;今晚我想在這裡值班。由我來替你開這電梯，算是你的助手。&rdo;

&ldo;你還給我錢?&rdo;他問。

&ldo;我給你錢。&rdo;我告訴他。

&ldo;嗎啡瑪莉假如來了，你會把這個地方弄亂嗎?&rdo;

&ldo;不會，不會。&rdo;我說：&ldo;一旦知道她來了，我只是用電話請警察來捉她。我替客戶工作，這些客戶都是醫生，他們討厭嗎啡瑪莉多次打擾他們，都希望她能去坐牢。我相信她今晚會來這個大樓，但是不敢先報警。你知道警察知道了，會派很多人在這裡，那嗎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