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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雲仔細想了想,五年前,他的確去飛行學院參加過校慶,也的確演講過,但他對給他遞話筒的主持人丁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程離,你是飛行學院的?」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程離在心裡補充。
因為眼睛,傅卿雲沒把這句話說出來,有些事,心裡清楚就好。
只是可惜了,能進飛行學院,都是千挑萬選拔尖兒的人,並不容易。
傅卿雲沒說話,程離也跟他一起沉默,雨絲飄在他虛虛的眼前,盛滿了雨夜裡的涼跟濕。
傅卿雲抬腿要走,程離感受到他要離開的動作,著急地抬手攔了他一下:「傅先生,您要……要走了嗎?」
「我晚上還有個宴會要參加,怎麼,你還有事嗎?」
「傅先生……」程離叫了他一聲,緊緊抿起的唇瓣被壓得泛白,比剛才更白了,同時多了幾分破碎感。
傅卿雲不接話,他看出程離身上帶著幾分孤傲冷清,他下車的目的是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但這話,不能是他先開口。
「傅先生,我等您七天了,我想,我想……」程離還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話到嘴邊留八分,呼吸起伏著,像是漂浮在水上即將溺水的人,往上一步,開口是生,往下一步,不開口就是溺亡。
「你想什麼?」
傅卿雲頗有耐心,剛剛說要參加宴會只是個藉口,他晚上沒有工作,也沒有酒局應酬,他有的是時間,陪眼前的男人再耗一耗。
他比程離要高出不少,又往下退了一節臺階,這樣不用低頭看他了,是能跟他平視的高度。
「傅先生……」
程離又一次開口,呼吸都重了幾分,連帶著傘簷下的雨絲也跟著抖了幾下,身體裡的孤傲斂下去,聲音也跟著低了幾分,但入耳的分量卻是十足的。
「我想,我想,跟著您。」
「跟著我?」傅卿雲假裝聽不懂,「你知道我公司是做什麼的?傅氏並不是慈善機構,我從來不招收無用之人,況且,你的眼睛看不見,很多工作都不太方便。」
程離徹底急了,呼吸都亂了:「我不是想跟著您一起工作,我就是想跟著您,跟在,跟在您身邊而已。」
話到這步,已經是程離能主動說出口的最大程度,他說完,深深吸了幾口氣,鼻尖都急紅了,喉結動了動,模樣好不可憐,像是馬路邊的小狗,等待著能把他領回家的主人。
傅卿雲知道到這步就夠了,彎著唇無聲笑了下,抬起手指挑著程離的下巴,指尖感受著程離想退縮又忍住的情緒,又捏著他下巴轉了轉,仔細看了幾眼。
程離的心思太明顯,心裡想什麼,臉上就寫了什麼。
「為什麼想跟著我?」傅卿雲問。
程離微微張開口:「因為,因為,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傅先生了……所以,想跟著您。」
傅卿雲開始無聲的笑變成了有聲,他喜歡這樣的人,你可以天真,可以帶點一眼就能讓人看穿的小心機,不過分世故。
長相還是佔了重要比例,畢竟這張臉,在以後的幾個月裡,是要用眼睛看的,誰不喜歡賞心悅目的美人呢?
程離入了他的眼,當然了,總歸是要帶回家裡去的,如果在床上能再討人喜歡一點兒,那就更好了……
傅卿雲想到這,心裡暗暗沉了下,看來自己是沒救了,還沒帶回去呢,就已經開始想床上的事兒了。
不應該,實在不應該,他不能讓身體的慾望所支配。
但人,往往對自己的反省跟譴責不會過分深入跟持續,傅卿雲剛想完就開了口:「晚上有事嗎?」
程離搖搖頭:「沒有。」
傅卿雲臉上掛著滿滿的笑:「出來的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