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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抑或女人,目前倒也仍然是一個謎。”慕容孤芳道:“以我看,應該是一個女人。”
白玉樓道:“女人哪來這種膽量?”慕容孤芳笑笑道:
“白大人原來也瞧不起女人。”白玉樓道:“豈敢只是我到此為止所見到的女人大都是膽小畏事。”慕容孤芳微喟道:“總有例外的。”白玉樓道:“正如姑娘就是。”
慕容孤芳道:“我平日也是畏事得很。”
白玉樓道:“不見得,看姑娘方才我便已知道姑娘乃是女中丈夫,不是尋常一般可比。”
慕容孤芳道:“比孤芳膽識更勝的女人相信也不少。”
白玉樓哈哈大笑,道:“姑娘始終認為那個紅梅盜是一個女人。”
慕容孤芳一笑頷首。白玉樓笑接道:“我實在有些懷疑姑娘認識那個紅梅盜。”
慕容孤芳道:“幸好不認識,否則就知情不報一罪,孤芳已承擔不起。”一頓笑接道:“我倒想與白大人一賭。”
白玉樓道:“賭什麼?賭那個紅梅盜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慕容孤芳道:“不錯。”
白玉樓又問道:“賭什麼?”同樣三個字,意思卻有異,這一次,他問的當然是賭注了。慕容孤芳道:“就賭這個快活林如何?”此言一出,非獨白玉樓為之一呆,就是沈勝衣、風入松、白冰,無不覺得意外。這個賭注也未免太重。方重生卻無動於衷,這因為他知道慕容孤芳只會贏不會輸。紅梅盜本就是慕容孤芳,本就是一個女人。
在白玉樓他們來說,這當然仍是一個秘密。白玉樓一呆,苦笑道:“這個賭注可真不輕。我實在懷疑姑娘已知道答案,必勝無敗。”
慕容孤芳噗嗤笑應道:“若是如此,這就不是賭,是騙了。”
白玉樓道:“快活林的價值,姑娘應該比我清楚。”
慕容孤芳接道:“要賭就賭一個痛快,若是百兩千兩銀子的賭,豈非又要讓白大人笑我們女人小家子氣?”
白玉樓苦笑道:“姑娘豪氣干雲,佩服之極,這樣一賭,卻是教我傷透腦筋。我卻是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東西能夠與這座快活林相提並論。”
慕容孤芳道:“就白大人在京城那座府邸如何?”
白玉樓又是一呆,倏地大笑道:“這個卻是不怕賭,我那個府邸規模雖然不小,與這個快活林相比,可真算不了什麼。”
慕容孤芳道:“然則白大人是同意了。”白玉樓不由亦豪氣大發,放聲大笑道:
“當然同意你卻也莫怨我佔你便宜。”
慕容孤芳嬌笑道:“這賭注本來是我定的。”白玉樓笑道:“這可謂豪賭了。”慕容孤芳道:“白大人可以不賭。”白玉樓大笑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迫,但姑娘若要退出,我卻也不反對。”
慕容孤芳道:“孤芳雖然是一個女人,從來卻也是言出必行。”白玉樓撫掌笑道:
“難得難得。”他環顧各人,笑接道:“我生平並不好賭,但來得這樣刺激,卻非賭不可。”
白冰脫口道:“爹。”白玉樓笑顧白冰,道:“爹若是輸了,我們一家索性就搬到江南來。”白冰本來有些擔心,聽到白玉樓這句話,立時嬌笑道:“那麼爹一定讓我隨著沈大哥遍遊江南名勝古蹟的了。”白玉樓道:“小沈多在江南,他來探我們本來就容易。”白冰道:“這倒好。”
白玉樓轉對慕容弧芳,道:“連我這個寶貝女兒也不反對,這一次想不跟你一賭也不成了。”
慕容孤芳面露笑容,心中也在暗笑,她實在不怕賭。像這種只有贏,不會輸的睹,誰也不怕賭的,但她如何贏得了?她若是自揭身份,白玉樓便是將府邸輸給她,相信她也不敢搬進去,而她紅梅盜的身份若是被別人發現,她就得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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