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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腰一軟,往後彎了彎身子,「操。」他小聲地罵了一聲。
「你沒事兒吧?」周興走過去想拉沈非起來,「你這是什麼行為藝術?森林冰火人玩神經了?」
沈非伸出一隻手擋住了他,「別過來。」他半蹲著往旁邊挪了一下,想把帽子撿起來。
沈非現在特別想看一下路人視角的自己,一定特傻逼。
周興看他撿得那麼費勁,又不肯站起來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把帽子撿了起來,遞給了沈非,說:「你再捂著都快把人捂死了,到底搞什麼鬼呢你?」
沈非接過了帽子,朝周興揮揮手,「你離遠點。」
「怎麼?這人是會爆炸還是怎麼的?」
「我讓你滾遠點!」沈非突然吼了一嗓子,把衣服底下的鬱肆嚇了一跳。
「操,沈非你有病吧?」周興不滿地看著他,「得得得,我滾行了吧。」
周興轉身就走,沈非趁他不注意,飛快地掀開了自己的衣服,想把帽子給鬱肆戴上。
衣服剛撩起來他就愣住了。
鬱肆的腦袋上沒有耳朵。
沈非傻愣地看著鬱肆一頭蓬鬆的銀髮,「怎,怎麼沒了?」
鬱肆剛從沈非的衣服底下重見天明,眼睛一時難以適應亮光,他眯起了眼睛。
鬱肆的臉掛了彩,沈非剛才那一拳下手很重,他的嘴角被打傷了,嘴唇上還有一點血跡,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剛才在沈非耳朵上蹭到的。
他的目光又變得清明瞭,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非。
周興站住了腳,「喲,帥哥啊,幹嘛還藏著不讓人看啊?」他看了一眼還在出神的沈非,「你是不是森林冰火人玩多了,腦子不夠用,塞成坨坨了?」
沈非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更不能理解剛才鬱肆的行為。
怎麼突然就上耳朵啃了?
狗嗎??
想到這,剛才因為驚嚇被壓下去的火氣忽然又冒了起來。
沈非一把掐住了鬱肆的下巴,開始秋後算帳:「你剛才發什麼神經?」他眯著眼睛盯著鬱肆嘴角的傷口。
這麼漂亮的臉蛋硬是給自己揍得掛了彩。
活他媽該。
鬱肆疼得閉了閉眼睛,鼓著腮幫子小聲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非挑了挑眉,手微微收緊,「你剛才的行為叫耍流氓,懂嗎?」
「不懂。」鬱肆老實地回答。
沈非氣得差點把手指頭塞他嘴裡。
「疼。」鬱肆抓著沈非的手。
「你還知道疼?」沈非掐著不放手,「剛才啃我耳朵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事後會捱揍呢?我耳朵就不疼了是吧?」
鬱肆垂眸道:「對不起。」
周興看這麼一個銀髮帥小夥被他們沈老大這麼凶神惡煞地掐著瞪著,可憐巴巴的,有點於心不忍,忍不住說:「哎差不多得了,人都捱了你一拳了。」
「我教育自家崽子,你廢什麼話。」沈非瞪了他一眼。
「崽子?」周興滿臉問號,問沈非:「這帥哥到底是誰啊?不是你同學嗎?」
「我的……」
「貓」字從嘴裡蹦出來之前沈非及時住了嘴,順嘴回了一句:「我表弟。」
他也不知道這人多大年紀,反正看著挺小的。
「表弟?」周興看了看鬱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個帥炸天的表弟?」
「我有什麼親戚還能都讓你知道了?」沈非斜了他一眼,「遠房的不行嗎?」
「混血?」周興盯著鬱肆的綠眼睛直看。
「啊。」沈非點了點頭,信口胡謅:「爸爸英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