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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現在的我同樣與他們沉浸在被迫離開球場的挫敗與不甘之中,可我始終無法感同身受。
而難以感同身受的我,究竟能夠對他說出什麼有用的安慰的話語呢。
我目視前方,凝視著走在前邊的排球部大家依然挺直往前看的背影,伸手握住了旁邊巖泉前輩的手。
他也一樣,始終目不斜視地走著,並緊緊回握住我的手。
04
我們走到大巴邊的時候,及川前輩的情緒已經恢復了很多,帶著哭腔卻鬥志昂揚地回頭對體育館放狠話,說下次要讓牛若醬哭著倒在他腳下。
經過他身邊時,花捲前輩忍不住吐槽道:&ldo;先搞清楚現在在哭的人到底是誰再說。&rdo;
及川前輩吸了吸鼻子嘴硬道:&ldo;我才沒有哭!我可是下次要把球狠狠打到牛若醬臉上的享受勝利的男人!&rdo;
松川:&ldo;那下次你可以試試輪換主攻手,對方絕對意想不到。&rdo;
我繞開他們走到行李艙整理大家的揹包,準備磨蹭到最後一個上車。
等回到學校後他們應該照例開檢討大會,結束後我是不是應該迴避,讓巖泉前輩和及川前輩他們一起走呢。
巖泉前輩會希望我安慰他嗎,而不是覺得這是對弱者的同情。
他是否願意讓我看到他弱小的地方……我不知道,我也無法確定自己在這種時刻對他而言是否是必要的存在。
&ldo;守山。&rdo;
正當我想著等會回到學校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告訴巖泉前輩的時候,他走到我身邊來,將最後一個行李包推到裡邊去放好後,幫我蓋上了行李艙的門。
&ldo;等會一起回家吧。&rdo;巖泉前輩說。
他的眼眶微紅,臉上還殘餘著輸掉比賽的不甘勁。
然而他表現出來的是與以往相同的沉著與冷靜,若硬要說不一樣的地方,便是此刻有些偏執又堅定地看著我說:&ldo;一起走吧。&rdo;
從交往到現在,他從未用如此不容拒絕的態度面對我。
帶著猶如球場上強勢逼人的氣魄,卻不輕易侵入我的領域。
我想他一定是敏銳地察覺到我的一絲退縮,以及潛藏於心底的不自信感。
我想了想,點頭道:&ldo;嗯,好。&rdo;
05
檢討大會結束後,巖泉前輩在樓梯口等我。
夜還不算太晚,小商品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我們穿過喧鬧的街道後轉角步入居民區,昏暗的街燈以及安謐的氛圍形成與白日所不同的景象。
偶爾幾聲犬吠響起,路燈下依稀可見亂舞的飛蛾。
在這種情況下,我率先開口道:&ldo;小時候,打棒球的時候,雖然很開心,但有時也會哭。&rdo;
巖泉前輩有些詫異地看向我,我避開輸這個詞,繼續道:
&ldo;但是哭完後的第二天早晨,我就什麼都忘了,仍然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去打棒球,彷彿忘記了過去所有的回憶。&rdo;
&ldo;我時常會想,我應該不適合它吧,否則怎麼會在第二天看到依舊難過的夥伴時竟然會沒有什麼想法呢。&rdo;
&ldo;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真正的弱小是在傷心難過之後,馬上忘卻了這種不甘感。&rdo;
我察覺到巖泉前輩握住了我的手,不是十指相扣的那種,卻能親密貼合地包裹住我的手指,手掌心的那種。
&ldo;老實說我對巖泉前輩是一見鍾情。&rdo;
&ldo;但是真正喜歡上巖泉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