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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驍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酒,又皺著眉繼續倒,繼續喝。
陳夏禾的電話打來的時候,那瓶酒已經快見底了。
陳夏禾知道他今天要去海洋公園,但到現在都沒收到訊息,就想問他順不順利。結果聽說他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便打車趕了過來。
林驍靠在沙發椅背上,頭頂是酒吧朦朧的光,耳畔是旋律舒緩的英文歌。甜美的女聲像一條小蛇鑽進腦海中,不斷攪渾他的記憶。時而是舒服到喘息的陸雪銘,時而是痛到臉色都變了的陸雪銘,還有平時總愛對他傻笑的陸雪銘,吃飯時候老是嫌他挑食,像個老媽子一樣給他夾菜,要他都吃下去的陸雪銘。
各種各樣的場景像走馬燈一樣晃,但每一個陸雪銘都是愛他的樣子。
林驍用手敲著額頭,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比想像中更放不下。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浪費這六年?為什麼要在陸雪銘誤會了他的情況下還要分手?還要去留學?
陳夏禾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林驍癱在沙發上,一副喝醉了,緊皺著眉頭的模樣。
「林驍?」陳夏禾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驍睜開眼睛,雖然是看著他的,雙眼卻沒有焦點。
桌上的酒瓶空空如也。林驍是學畫的,知道酒精對神經的傷害,所以平時很少碰酒,就算喝也都會剋制,這還是陳夏禾第一次看他醉成這樣。
「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喝成這樣?」陳夏禾在他身邊坐下。剛才林驍看他一眼後就又閉上了,此刻聽他問了也沒回答。
陳夏禾嘆著氣,乾脆直接道:「是不是陸雪銘又跟你說難聽的話了?你要是受不了就說出來,別自己悶著。」
林驍搖了搖頭。
他只跟陳夏禾說過當年分手是因為陸雪銘誤會他跟別人有什麼,以及那時候不得不去留學的緣故。因此陳夏禾看到他受挫成這樣,也是很難理解的,問道:「你倆到底怎麼回事?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好了?還是說過去這麼多年,他對你已經一點感情都沒了?」
林驍沉默了片刻,終於又睜開眼睛看他了。
陳夏禾與他對視著,林驍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目光很茫然,半晌後才回答道:「我也不確定。」
林驍又開始搖頭:「我能理解他不想跟我做朋友,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對我還有沒有感情,他冷漠的像一個陌生人。」
林驍撐著沙發坐直了,又想倒酒喝,發現酒瓶空了想叫服務生,被陳夏禾攔著。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喝什麼?起來,我送你回去休息。」陳夏禾想把他架起來,他不肯走,又靠回沙發上:「回去幹什麼?你自己回去吧。」
以往在陳夏禾面前的林驍都是冷靜而理智的,不管什麼問題都能很快找到解決辦法,從來不會被壓垮。因此看著眼前這個被打擊到沒了形象的林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他也不能放著人在這不管,只好陪著林驍坐了一會兒,等那人醉到沒法反抗了才去結帳,在服務生的幫助下把人弄上計程車。
林驍醉成一灘爛泥,好在沒有發酒瘋,就很安靜地半躺在後座,也沒有想吐。這讓陳夏禾輕鬆不少,到了宿舍樓下後,陳夏禾才想起一件事,這老房子是沒有電梯的。
他看著五樓的閣樓,心道這下夠嗆了,林驍可比他高了一個頭,他要怎麼才能把人弄上去啊?
他又去看林驍的對門,陸雪銘房間是亮著燈的。想到睡死過去的林驍,他突然發覺這是個很不錯的機會,可以把陸雪銘叫下來幫忙,再告訴陸雪銘林驍是因為他才喝成這樣的,還能順便探探陸雪銘的反應。
陸雪銘並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陳夏禾來敲門的時候,他剛洗完澡出來,頭髮還滴著水。聽說林驍醉得不省人事,還倒在樓梯口那,他便想到了白天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