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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你自己蠢……&rdo;阮唯低低地說。
&ldo;你說什麼?&rdo;真奇怪,醉漢一般獲得重聽技能,一喝酒突然間就耳聾,自己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對方講什麼一個字都聽不清。
&ldo;沒說什麼,問你到底有沒有計劃放我出去。&rdo;
秦婉如繼續哭,&ldo;你以為我不想,但我怕他……&rdo;
阮唯算是恨鐵不成鋼,&ldo;你怎麼那麼沒用啊,小如阿姨。&rdo;
&ldo;你有用?你去和他對著幹試試。我就不信你不怕他!&rdo;
阮唯答得理所當然,&ldo;我為什麼要怕?他已經愛上我,至少從他眼神裡讀得出來。&rdo;
&ldo;愛你又怎麼樣?他狠起來比誰都無情。&rdo;
&ldo;相對而言,他愛起來比誰都用心。&rdo;
秦婉如打了個酒隔,今早用心描畫的眼妝已經被淚水糊成一團,慘不忍睹。
&ldo;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好命?我做太妹,你當大小姐,我處處討好他,卻一無所有。你勾一勾手指,他什麼都願意為你做。&rdo;
阮唯認真想了想,回答說:&ldo;可能因為我擅長投胎。&rdo;
不意外,碼頭上另一艘遊艇靠岸,好幾位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下船,快步向庭院走。
她再給秦婉如倒滿一杯,推到她手邊,&ldo;小如阿姨,你不要連喝酒都輸給我。&rdo;
&ldo;放屁,喝酒能贏過我的人才幾個?&rdo;豪言壯語講完,憋一口氣猛灌。
又聽見身邊模糊的人影說:&ldo;你真的……腦子不襯你這張臉,叫你去倫敦你就去,反正你也只懂shoppg和裝格調,其實根本不入流,留在這裡幹什麼?完全是找死。&rdo;
秦婉如倒了,陸慎進屋。
暗藍色米格西裝掐出精緻的腰線,他逆光站在門口,彷彿一張電影海報。
陸慎慢慢走近,身後跟著康榕與一位黑西裝壯漢,他一面向前走,一面低頭整理袖釦。
抬頭時眼鋒掃過坐在桌邊的阮唯,冷過凌晨的霜。
她不自覺向後靠,完全是自然反應。
陸慎站在軟成一團爛泥的秦婉如身後,完全依照往常,彎下腰,將西裝崩成拉滿的弓弦,低聲問:&ldo;還能不能自己走?&rdo;
當然不能。
秦婉如哼哼兩聲,繼續睡。
康榕與黑西裝將秦婉如扶起來往外走,大半是要送她回鼎泰榮豐。
迎來新客的房間又空了,只剩阮唯與陸慎在斜陽金色的光亮中面對面沉默。
他拉動秦婉如的椅子,面向阮唯坐下。
身體前傾,手肘搭在膝蓋,一個促膝長談的姿態。
她正等他問。
陸慎停一停才開口,&ldo;是我回來得太快,還是你們沒能談妥?&rdo;
&ldo;什麼?&rdo;眨一眨眼,無辜又可憐,她幾乎愛上這種感覺。
&ldo;沒計劃坐船離開?&rdo;
她搖頭否認,&ldo;她一進門就找我吵架,說我搶走你。難道你們……曾經是情人?那她怎麼變成我繼母?你又變成我丈夫……&rdo;一皺眉,才壓下去的疑心忽然回歸,又要繞回老話題。
陸慎及時打住,笑了笑說:&ldo;從第一天和小如見面你就想好要這麼做?在小瑜身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