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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拳頭就打，&ldo;是你！是你在背後搗鬼！我打死你這王八蛋！&rdo;

可惜他菸酒過度，根本不是對手。繼良三兩下將他掀翻在地，不屑道：&ldo;二叔，我不像你，這種招數我做不出來。不過你既然做得出就不要怕認，堂堂正正走出去，還能有最後一點尊嚴。&rdo;

江至誠回頭喊爸爸，但江如海依然讓他滾出去。

等他走後，江如海吩咐要將江至誠所有碰過的茶具桌椅全部扔出去，但又交待繼良，&ldo;他是你叔叔，你好歹照看他一點，今後有關他的事情，都不用再來通知我。&rdo;

繼良點一點頭，&ldo;爺爺放心，我知道分寸。&rdo;

江如海擺擺手，他隨即無聲無息離開。

只剩下阮唯。

他身心俱疲，此時此刻，昏黃的燈光下撐著額頭的江如海老態畢現。

他長舒一口氣，問阮唯，&ldo;醫生怎麼說？&rdo;

阮唯神色如常，&ldo;這種事情都要看機率，說白一點，就是他治不了。&rdo;

&ldo;哼，虛有其名。&rdo;江如海有話要說，習慣性地先觀察對方，再醞釀，&ldo;阿阮，你認為……陸慎這個人怎麼樣？&rdo;

&ldo;嗯？&rdo;阮唯顯然一愣，似乎陸慎這個名字在她腦海中沒有反應區，她答得謹慎，幾乎是滿分作答，&ldo;聽說七叔辦事可靠，長海這幾年業績沖高，也有他功勞。&rdo;

&ldo;除了工作。&rdo;

&ldo;除了工作……&rdo;她似乎是皺眉思考，稍頓說道，&ldo;七叔私底下倒是很好相處，偶爾同桌吃飯，連選單都不用看，他一定避開我忌諱，個個菜都和我胃口。&rdo;

江如海露出滿意的笑，&ldo;這次北進，我打算讓他牽頭。&rdo;等一等再說，&ldo;家裡只有繼良還算成才，但年青人難免冒進，確實需要一個能壓得住他的人。陸慎，我看很不錯。&rdo;

阮唯仍然是聽不懂的模樣，呆呆望著江如海。

&ldo;你不用想，也不用明白，外公都會替你先想好。&rdo;

&ldo;聽起來我好像很沒用。&rdo;

江如海道：&ldo;女孩子不用那麼精，笨笨的最可愛。&rdo;

&ldo;哎呀，原來外公深有體會。&rdo;

&ldo;嗯，你外婆也跟你一個樣，只你媽媽不一樣，壞就壞在像我，件件事都好強……&rdo;說著說著就意識到不該說，但看阮唯，她眼中半點起伏都沒有，於是放下心。

十幾年前的事情誰去記呢？都在抓緊時間跟新潮，記憶就都扔進碎紙機，粉碎消失最好。

阮唯拖著滿身負累回到房間，意外居然接到一個從不打電話問候的人撥來電話。

接起來，那一邊卻是沉默，似乎除了公事就不懂應當透過電波聊什麼。

等來等去，還是阮唯先開口，&ldo;七叔到家了？&rdo;

&ldo;嗯。&rdo;

&ldo;我好想還不知道七叔住哪裡。&rdo;

&ldo;鼎泰榮豐。&rdo;之後又補充，&ldo;恰巧和小如一起買在這裡。&rdo;

她笑，&ldo;你們住一起我也不介意。&rdo;

&ldo;不可能。&rdo;

&ldo;是呀，反正不可能。&rdo;

又是沉默，隔了許久陸慎才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