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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姿色而無媚態之婦人,與三四分姿色而有媚態之婦人同立一處,則人只愛三四分而不愛六七分。是態度之於顏色,猶不止一倍當兩倍也。”
敝人新中國出生,紅旗下長大,自不善對女色評頭品足,但也能悟出“態”之誘人的幽妙。我這裡不妨換一個更加通俗的比喻,李先生是否想說女人的媚態好比是美元,姿色不過是日元。一百日元數目雖大,卻抵不過一個美元的比值;反之,一個美元數目雖少,卻又超過一百日元的花銷暱!這真是彼婦人兮,姿色長得再靚麗,姿態做得不到家,不過是“事倍功半”的低效益;此婦人兮,姿色長得一般化,姿態做得很迷人,便能產“事半功倍”的高效用啊!
態能生輝。於是近來就有社會學家提醒我們,一些本來已經煩人的姿態又在許多社交場合走紅了!它火暴得很,迷人得很,而且男女老幼皆宜!
嬌態——作秀。作秀一詞,有點像阿Q頭上的“癩瘡疤”,不知起於何時,但一些有身份之人染得較深。比如宴會席上,山珍海味堆積如山,你即使早被開筵前的繁禮縟節弄得飢餓難捱,開筵後也不可狼吞虎嚥現饞相。投箸舉杯,都得分寸得當,身份相宜。又比如,你即使胸無點墨,禮儀場合的儒雅之風又不可不會。談古論今呀,琴棋詩畫呀,題詞簽名呀,都得非懂裝懂,或者“大巧若拙”,讓人看不透底細。可別小看了嬌態的妙用,它能化粗俗為高雅,變無才為有才。“三梯隊”的標準你至少具備一半,不吃虧吧!
動態——扮忙。當今社會快節奏,我們大家都很忙。細辨“忙態”,又確有真忙扮忙之分。真忙者,忙在點上,提綱挈領,作風乾脆,注重效果;假忙者,忙而無序,忙而無果,活像打擺子,動彈不已。雖則自己假忙,卻害得別人真忙,下屬忙成一團糟。他在那裡還以為領導有方。抗戰時期,張天翼筆下有個華威先生,一會兒這裡主持會議,一會兒那裡發表演說,黑皮包隨時夾著,黑轎車隨時等著,總是處於一種奔行的流動狀態。當然,因為是扮忙,華先生是否兩會之間還會陪太太打打牌,或者踅進書房作作詩,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今天的扮忙者興趣大約不在這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要給群眾留一個好口碑:這位領導才像喬廠長、孔書記啊,一天到晚都忙事業、想群眾哩!“動態”動到這個份兒上,扮忙扮到這種程度,你的領導藝術算是爐火純青了。'BW(D(S12mm;;…30mm)'';Y%''BW)'
貓態——媚上。魯迅先生說貓像虎又不是虎,似狗又不是狗,自有一番媚態。初讀這段文字,總難理解,先生為什麼對貓生出這種印象。後來,聽成都人把妓稱貓,聯絡起來一思索,才豁然開竅。妓者——嘲人;貓者——媚主。兩者都善夜間活動,用意全在討得主人歡心。我們且看貓兒,大多柔弱無骨,油光水滑,溫馴有餘。一旦捕著一隻老鼠,擺在主人面前,戲耍半天都不下口。但得主人讚許後,才開殺戒。具有貓態之人,媚主悅上的本領不在真貓之下。聽口風,看動作,觀舉止,察神態,誰人心裡都明白:這是一隻好“貓”!大千世界,姿態萬種。若說多了,破費文字;若說透了,也有高低上下之分:憨態不如嬌態,嬌態不如忙態,忙態不如貓態。貓態一旦蓄養成功,其利不止魚腥!
唯有掃興的是,當年李漁先生說,婦人媚態可染而不可學,可神會而不可模仿。我則說,數*人物還看今朝。今人學態,有師可仿,無師自通。學而不厭,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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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技
在中國,古人以文藝、絲竹、歌舞作為上流婦人應掌握的技藝。並以婦人吹簫為例給以說明:“婦人吹簫,非止容顏不改,且能愈增嬌媚,何也?按風作調,玉筍為之愈尖;簇口為聲,朱唇因而越小……如其二女並吹,其為聲也倍清,其為態也更顯……皆能使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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