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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的刺痛緩和了不少，小兔妖微微眯眼，兔耳耷拉在腦後，嘴裡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看起來很是舒服。

宋音順勢走回房，垂眸見小兔妖乖巧地靠在自己胸前，猶豫了許久才道：「以後不準讓其他人碰你屁股。」

只要想到有別人能像她一樣摸小兔妖的尾巴，小兔妖還表現得如此舒服，宋音就感覺怒火中燒，恨不得將臆想中的人拉出來決一死戰。

小兔妖卻不太明白。

它眨巴兩下眼，心想小灰兔也不可以嗎？

過去它摔扁了尾巴，總是小灰兔給自己捏圓的呀。

可瞟見宋音清冷的側臉，小兔妖聳了聳耳朵，心想捏尾巴的重任還是全部都交給大師姐吧～

說話之際，宋音抱著小兔妖回了房。

她是門派裡最受寵的弟子，所住之處不僅有庭院，偌大的臥室裡還有隔間的小書房。

此刻，小兔妖正趴在宋音平常用的硯臺上，兔爪蘸滿墨水，歡快地在白紙上印出一串黑色小花。

宋音則是坐在旁邊翻看卷宗，她對小兔妖的行為相當縱容，餘光瞥見小兔妖的腳印踩滿了一幅白紙，還順手給它換了一張。

「嘰」小兔妖沒有再畫新的紙，反而捧著自己的大作湊到宋音面前，軟軟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求誇讚，「嘰嘰嘰？」

宋音近來是越發精通兔語，半蒙半猜聽出它的問話，於是抬手摸摸它的腦袋道：「好看。」

「咕咕！」小兔妖登時樂得在桌上蹦圈，不想它沾了墨水的腳一個打滑，就再次摔了個屁股蹲兒。不過它這次摔在了自己的大作上，沒有和硬實的桌面直接接觸，雖然痛感不重，但白花花的兔毛卻變成髒兮兮的幾縷。

小兔妖勉強地回過頭，對上了宋音的視線。

一人一兔相互對視，最後是小兔妖先開了口，它眼神望向自己的屁股，小聲說：「嘰嘰，嘰嘰嘰嘰！」我的尾巴，又摔變形啦！

宋音視線觸及它的小尾巴，忍俊不禁。

她把兔毛黑白相間的小傢伙揪到懷中，無奈道：「以後小心走路，再摔就變成笨兔子了。」

小兔妖聽懂了她的話，頗有些不服氣地抬起兔爪戳了戳宋音的肩膀：「嘰嘰嘰！」不是笨兔子！

宋音笑著看它，不出一言，卻把小兔妖看得心虛。

它默默低頭，小兔爪扒拉兩下宋音，咕嚕咕嚕幾聲，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確實有點傻兒。

「明日隨我下山吧。」宋音忽然又道。

她的小兔妖太容易摔了，趁著下山，最好給它買件厚實的衣裳，至少護住它特別容易摔扁的尾巴。

「嘰嘰嘰！」小兔妖卻是激烈地反駁，「嘰嘰，嘰嘰嘰，嘰嘰！」

它一連說了許多，驀地想起宋音聽不懂，索性跳到紙上，兔爪龍飛鳳舞地——畫了兩個小人。

或許是兩個小人。

宋音對著紙上兩團墨印，一時陷入沉默。

小兔妖見她不懂，趕忙解釋。

它先指了指小塊的墨印，又指指自己，表示那坨黑乎乎的東西是它的自畫像。

隨後它又戳戳大塊的墨印，似是不知道怎麼說明，猶豫了片刻，它蜷起兔爪，皺著鼻子張嘴吼了一聲，看似兇狠極了。

但也只是看似。

宋音強忍住笑意，問它：「你怕山下有壞人欺負你？」

小兔妖用力點頭，它從小就聽說山下可怖極啦，有很多壞人就愛吃它這樣又白又肥的兔子。

「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宋音頓了頓，伸手勾勾小兔妖的鼻尖，「你現在是蘊仙派大師姐宋音的兔子。」

「嘰？」小兔妖歪歪頭，沒有聽懂。

「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