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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特目光在海伯利安敞開的領口間停頓了一瞬,旋即狀似尋常地移開眼,他從飲水器上抽了個一次性杯子給自己接了杯水,道:&ldo;都這麼多年老朋友了,我又不會笑話你。&rdo;
他著重強調了&ldo;老朋友&rdo;這個詞,似乎在提醒海伯利安什麼,海伯利安被他堵的根本無法反駁,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但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沒人願意在心愛的oga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何況是海伯利安這種強大慣了的alpha,說他沙文主義也好愛面子也罷,他就是不想讓昆特看到自己被病痛折磨的樣子。
海伯利安脫光上衣躺進橢球形治療艙內,研究員把數十個感應貼片貼在他面板上,探針從裡面伸出,蒐集細胞,血液和淋巴樣本。
面板被刺破的剎那alpha資訊素不可控制的飄散出來,昆特面色不變,就好像什麼都聞不到一樣,他坐在一邊默默盯著海伯利安側臉,琥珀色眸子流露著罕見的低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海伯利安雙目緊閉,也就無從知道昆特一直注視著自己。半透明的特殊液體漸漸沒過他身體,最終停留在了剛好到達耳部的深度,具有麻醉功效的藥劑注入體內,伴隨著感官的逐步遲鈍骨痛消退,意識一點一滴地沉於混沌。
……
&ldo;海伯利安!&rdo;alpha的聲音喚回了海伯利安的神志,他抬起頭來,漢森爾頓的手正在他面前來回晃著:&ldo;想什麼呢?叫你都聽不見。&rdo;
&ldo;想這一個學期要怎麼在oga學院裡度過。&rdo;海伯利安將漢森爾頓的手抓下來,望著窗外漸漸逼近的學院輪廓,嘆了口氣:&ldo;你說讓我們幾個alpha在上千個oga的包圍下度過整整一個學期,軍部那幫傢伙到底怎麼想的?&rdo;
&ldo;他們能怎麼辦?總不能讓參加計劃的oga到咱軍校裡去吧,那還不得轉眼就被吃得一乾二淨?&rdo;大皇子殿下翹著腿毫無坐相地靠在椅背上,制服釦子放蕩不羈地只繫了三顆,手裡裝模作樣地晃著香檳‐‐這姿勢要讓他的皇帝爹看見了能直接打斷他的腿。
年輕的大皇子絕對是現今皇室裡最讓人頭疼的人物,曾經為了所謂的&ldo;體驗正常平民的生活&rdo;染了一頭酒紅色的頭髮,用紫色美瞳遮住象徵著皇室身份的菸灰色眼睛,出入各種該去或者不該去的場合,叛逆得恨不得分分鐘把他爹氣死。
臨來之前他被暴怒的皇帝拎著後脖頸扔到了理髮師的剪刀底下,把頭髮剪的只剩下了一層堪堪蓋住頭皮的金色板寸,要不是至交好友海伯利安在旁邊勸著,他立刻就能把那封斷絕關係的郵件給他父親發過去。
&ldo;你說我這倒的什麼黴啊,好不容易有個能接觸這麼多oga的機會,還被逼著剪了個這麼醜的頭。&rdo;漢森爾頓摩挲著自己刺硬的髮根朝海伯利安抱怨。
&ldo;得了吧,你那之前的殺馬特髮型也醜的沒邊。&rdo;海伯利安著實無法理解他詭異的審美,仗著關係鐵直接把刀插進了漢森爾頓心口窩裡:&ldo;老實和你說,你要是還留著之前那頭髮才不能被oga看上呢。&rdo;
&ldo;嘖,怎麼說話呢你。&rdo;漢森爾頓放下高腳杯抄起抱枕就往海伯利安身上砸:&ldo;老子是大皇子,以後就是皇帝,我要看上哪個oga招招手他就屁顛屁顛地過來了,還用的著他發表意見?&rdo;
海伯利安對漢森爾頓這一番同時充斥著極端沙文主義和強權氣息的沙雕言論實在不敢苟同,他一邊編輯著給自己祖父莫爾斯上將的訊息,一邊頭也不抬地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