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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跟你談談。&rdo;海伯利安拇指微微用力撥開昆特握得其實沒那麼緊的拳頭，用一種十分親暱的方式牽他的手：&ldo;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rdo;

&ldo;難道我說不願意你就會放我走嗎。&rdo;昆特轉過身來面對著他，眼中有淡淡的無奈：&ldo;說吧，想談什麼?&rdo;

&ldo;說國會那天的事。&rdo;海伯利安微微走近了一點，他低著頭凝視昆特眼睛，低聲道：&ldo;我承認我那麼說是存了故意的心思。但是昆特，我從二十一歲那年開始一直喜歡你到現在，你難道感覺不到嗎?&rdo;

海伯利安成功在昆特眼中捕捉到了一絲躲閃，oga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琥珀色眼眸中已全是認真：&ldo;可是海伯利安，我們分開太久了，時間能消磨一切，你所謂的感情可能不過只是猛一重新見到我覺得激動，根本就不算喜歡，我們都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冷靜。&rdo;

&ldo;我有時間冷靜，可是你呢?你的體檢結果我已經全都看過了，你得儘快讓激素水平穩定下來。&rdo;

&ldo;這是我自己的事情。&rdo;

&ldo;可是我不忍心看著你受苦。&rdo;昆特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海伯利安便接著道：&ldo;就算會被你討厭也不忍心。&rdo;

昆特嘆了口氣，把手從海伯利安掌中抽離出來，正經表情中似乎隱隱透著難過：&ldo;我也想要回應你，但是我已經完全找不到上學時候的那個感覺了。&rdo;

海伯利安沉默一瞬，轉而問道：&ldo;那是不是重新找回那時候的感覺就可以了?&rdo;

昆特短促地笑了聲，輕聲道：&ldo;我不知道啊，都二十年過去了，誰還知道那份感情還能不能找回來?&rdo;

海伯利安離開的第一年，他連做夢的時候都在想他，不顧戰火特地到混亂的竹明砂最靈驗的那座廟宇為他求了平安符，整日貼身帶著。

海伯利安離開的第二年，他會在夜深人靜坐車回家的路上回憶和他在一起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早點勇敢地問出來，那樣他們就會有更多甜蜜的回憶。

海伯利安離開的第三年，他以優異的成績考進白塔，同時以技術兵的身份加入銀鷹護衛軍，參與了索米亞保衛戰。那時他和遠在米勒星雲的海伯利安相距七十四光年，三十二個標準卡拉單位。

海伯利安離開的第六年，他退居二線，專心參與白塔的研究，在短暫歇息的空閒裡看新聞時常能聽到關於海伯利安的訊息。他也會想他，但是繁重的實驗佔據了太多時間，他只能迫不得已地把一些暫時無關緊要的東西放到角落。

……

海伯利安離開的第十年，他開始接受白塔給他安排的相親，但無論面對怎樣優秀的alpha，他總會潛意識裡覺得還差那麼一些。眸色不夠深，發色不夠淺，笑起來缺少些爽朗，似乎只有那一個樣子，才是他完全想要的。

但時間的確逐漸把那時熱烈而洶湧的感情撲熄了，只留一地散著餘溫的灰燼和可笑的執念。昆特曾想過等他老時也許會在和學生聊天時提起，他少年時期曾有一個特別喜歡的人，但後來他們分開了太久，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無比自然地將對方融進自己的生活。

海伯利安被他故作輕鬆的語氣給刺了一下，那一下恰好刺在了他心尖上，有什麼酸澀的液體從裡面湧出來。他抬手碰了碰昆特臉頰，像是在觸控一件易碎的瓷器：&ldo;那讓我們從頭開始好不好?這一次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走了。&rdo;

昆特垂在身側的手無聲地握緊，他深吸口氣，彷彿又變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