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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問，又不敢。

生怕得到「鳩佔鵲巢」的殘酷答案得親手逼她出來。

於是一拖再拖。

只想在綺綺身邊呆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而此刻，真相大白。

「你早就死了。」

謝燝生說，「當你許願的那一刻，這具身體就不是你的了。」

「是。」

明綺沒有否認。

「但我後悔了。」

一如《渡荷》的小楊柳一樣。

她後悔了。

尤其在聽到就要摘得最佳女配時，明綺再也忍不住了。

「你也看到了——」

明綺告訴謝燝生，「如果沒有漸凍症，我只會比綺綺做的更好。」

小楊柳的高光死亡時刻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的演技足夠讓整個劇組折服。

所以

「我後悔了。」

她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但謝燝生沒給她這個機會。

「滾出去。」

那柄劍突然回來了。

只眨眼，就出現了謝爂生的手裡。

他在逼她滾出這具不屬於自己的身體。

但

「不。」

明綺說，「至少不是現在。」

她還有沒幹的事。

她問：「如果我不走呢。」

如果不走

綺綺在這具身體裡會逐漸衰弱下去。

她會成為原主的養分。

時間一長，他的魚就會煙消雲散。

「我會殺了你。」

謝爂生拿舌頭舔了舔後槽牙。

明綺卻不害怕：「殺我——？」甚至俯身過去，挑釁的告訴他，「綺綺也會死的。」

「沒關係。」

劍直指明綺的喉嚨。

她在謝爂生的眼裡看到了炙熱的瘋狂。

「她死不了。」

打出來的魂魄會瀕危，但總比被原主吞掉好。

「我會替她找個新的身體。然後等她。」

「十年。一百年。一千年。」謝燝生笑了，「我等她很久了，不差這點時間。」

氣氛緊張了起來。

這時，明綺卻突然問：「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謝爂生沒再隱瞞。

「井。」

只一個字，明綺就會意。

當綺綺進入這具身體時，二人的記憶早就互通有無。

她知道謝爂生的意思。

彷彿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一樣。

明綺很輕蔑的笑了。

「你殺不了我。」

她的身體前傾，喉嚨抵住了劍。

繼而

那柄劍緩緩穿過了她的身體。

明綺毫髮無傷。

她盯住鱗片狀的劍身，旁觀者清：「這些鱗片——」視線挪到了謝燝生的臉上，「是綺綺的吧。」

謝爂生沒有說話。

是預設。

「別想威脅我。」

明綺拉開了車門。

她走下了車。

行過車窗時，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又敲了敲那兒。

謝爂生放下車窗。

明綺說：「你知道嗎——」

「活了一千年的錦鯉就可以定居天邊飛升成仙，明綺只差最後一天。」

她笑的幾乎有些殘忍了，「你猜如果綺綺真的被你想辦法打出了這具身體，她會留下來還是飛升呢。」

「或許——」

明綺很溫柔：「你可以把我當做她。」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