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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長拉著文洋,眼神裡帶著遲暮之年的滄桑感嘆,道起杏花村的家長裡短來,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文洋是他的忘年之交,而文洋卻是越聽越糊塗了。
村長是何許人,根本沒必要跟自己說這些。文洋不傻,知道他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是,他這麼絮絮叨叨了半天,就是不進入正題,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會走的。
黎花枝在一旁看得是一陣陣的暗翻白眼。文洋也是,幾次想要張口想要說話,都沒能插得上嘴,老村長還在絮叨著村裡的瑣事,杯裡的涼茶也已經續了好幾次,眼看著就要中午了,黎花枝終於看不過去了,老不客氣的開了口。
「村長,你是一村之長,犯不著和我們這麼客套,再說,我們兩家也沒熟到閒話家常的地步。有什麼你就直說吧,找我們家文洋究竟何事?」
黎花枝不是文洋,沒有他的好脾氣,再加上之前因為文浩那事,黎花枝心裡早就有了間隙,所以很不給面子的打斷村長的絮叨,直入正題。
其實,村長這次來,是想說望江樓和文家合作釀酒的事。
會釀酒,那在雲國可是件了不起的事,想那臨山縣,就是因為有個梅莊,出了個狀元紅,那整個縣城,可都因此富裕起來了。
老村長雖然慣會見風使舵,有時候也會在心裡打著些小算盤,可畢竟祖祖輩輩都是在杏花村生活的,對杏花村的感情可不一般,也是想杏花村在他手裡能富裕起來,當然能像臨山縣那樣名揚天下,那就更好。
之前聽說了文洋會釀酒的事,這些天他就尋思著,一定要搭上文家這條船,那天勸散了村民回家後,老村長就特意吩咐了人,天天關注著文家的情況,所以,文洋這才一醒過來,他就巴巴的找來了。
只是,他沒想到黎花枝是個不好相與的,突然被她這麼一噎,想要打打感情牌的心思立馬就堵了回去,原本想好的說辭也開不了口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儘是尷尬之色。
可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也不過片刻,又恢復了淡定,輕咳了一聲,掩去面上的尷尬,看著黎花枝笑得慈愛,眼神裡儘是長者對晚輩的包容,彷彿剛才黎花枝所說的話,只是一個晚輩年少不懂事的戲語一般。
不過既然黎花枝已經先開了頭,他也就不打算繞圈子了。
村長想過了,文洋性子謙和好說話,這事還得跟文洋說,這黎花枝強悍歸強悍,可畢竟還是個女人家,只要文洋點了頭,以黎花枝對文洋的在乎勁兒,想必也不會反對。
當下,看著文洋的臉,笑得越發慈愛了。
「文洋啊,你會釀酒的事,村裡頭都已經知道了,我也是很看好你的。不過,咱們和望江樓的合作,那是大買賣,可馬虎不得,我尋思著你們家就這麼幾口人,人手肯定不夠,陳叔就擅自給你做了主,在村裡找些了手腳勤快,人又踏實的,打算過兩天送過來,給你幫幫忙或是打打下手?」
這老狐狸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文洋有難的時候他在一旁坐山觀虎鬥,這會兒察覺到文洋有的好處了,就想憑著三言兩語巴結上來。看他那話的意思,是不是還想自己也插上一足,分一杯羹?
想插手釀酒的事,那就是痴人說夢。他也不好好想想,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黎花枝好笑的看著滿臉期許的村長,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憑什麼就覺得他只要提出來,文洋就必得答應。
黎花枝心裡暗惱,面上卻帶著笑容。
「村長,真是讓你費心了,不過,我想你這趟可能是白來了。這釀酒的事,不是人多就可以的,這都是技術活,除了我們家文洋,旁的人沒個幾年的功夫也做不來,至於這打下手的事,望江樓的秦大少爺,已經派了小宇和齊忠過來幫忙了,你也知道,望江樓的人咱們也不好得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