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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斯皺起了眉頭:&ldo;到了中午,你怎麼辦?戴上耳塞嗎?&rdo;
對方笑了一聲。&ldo;至於其中大部分的鐘,你都能把報時裝置關上。那種模仿布穀鳥叫的報時聲音真讓我發瘋。請恕我直言。&rdo;
她又問了一些關於店裡生意的問題,收集了店主所表現出的大量姿態、眼神、語氣和用詞‐‐形成了關於這個人的行為的基準模型。
最後,她仍保持著一種對話式的語氣問道:&ldo;先生,我們想了解的是,最近有沒有人買過兩隻這樣的鐘?&rdo;她給他看了一張關於阿諾德產品工廠出產的時鐘的照片‐‐就是遺留在犯罪現場的那款鍾。店主盯著照片仔細地看著,這時丹斯也在注視著他。他的臉色很平靜。丹斯覺得對方看照片的時間太長了,說明他在腦海中進行思想鬥爭。
&ldo;我記不得了。我賣的鐘表太多了,請相信我。&rdo;
推說自己記憶力不好‐‐這說明對方是一個有欺騙性的人,而且正處於抵賴的壓力狀態,就像上次那個阿里&iddot;科布所表現的那樣。他的眼睛再次仔細地掃視這張照片,似乎想幫忙,但是他的肩膀卻向丹斯這邊稍稍傾斜,低著頭,語調抬高了一些:&ldo;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對不起,我幫不上忙。&rdo;
丹斯覺察出對方在欺騙自己;這不僅體現在他的表意學特徵上,而且體現在他的認同反應狀態(在他的情形中,這表現為一張不露情感的面容,而這與他的基準表情不一致);他很有可能知道這款鍾。不過,造成他撒謊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牽涉到案件之中,抑或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將時鐘賣給了罪犯,還是因為他自己也是謀殺團夥的成員呢?
丹斯在想,我應該將雙手交織在面前,還是把挎包擺在櫃檯上呢?
在判斷對方的人格型別時,丹斯曾將早前詢問過的那個不願合作的證人‐‐阿里&iddot;科布‐‐歸為外向性格;霍勒斯坦正好相反,屬於內向性格,他的決定都是建立在直覺和情感基礎上的。她之所以對這個鐘錶商有這樣的總結,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鐘表情有獨鍾,而事實上他也只是個擁有中等財富的商人(他寧願出售自己鍾愛的藏品,也不願進行更大規模的市場營銷來賺取更大的利潤)。
要想讓性格內向的人講出實情,丹斯必須和他產生情感的紐帶關係,讓他感到舒適。如果向逼迫科布那樣對付鐘錶商,則只會令他立即噤若寒蟬,閉口不談。
丹斯搖了搖頭。&ldo;你是我們最後的一線希望了。&rdo;她嘆了口氣,瞥了一眼塞利托。託上帝的福,這次他配合得很好,擺出一副失望警察的神態,苦笑著不住地搖頭。
&ldo;什麼希望?&rdo;霍勒斯坦問。
&ldo;那個買這些鐘的人犯下了非常嚴重的罪行。而這鐘是我們唯一真正的線索。&rdo;
霍勒斯坦臉上堆滿了關切的神情,這似乎是真的,但是丹斯曾遇見過許多出色的&ldo;演員&rdo;。她將照片放回挎包。&ldo;那些鍾是在被他殺死的受害者身邊找到的。&rdo;
霍勒斯坦的目光凝固了片刻。我們找到的這個店主在壓力下已經變得不堪重負了。
&ldo;謀殺案?&rdo;
&ldo;是的。昨天夜裡有兩個人被殺死了。留在現場的時鐘可能是為了傳達某種資訊。我們還沒有搞清楚。&rdo;丹斯皺起了眉頭,&ldo;整個案件都非常撲朔迷離。如果我想謀殺什麼人,又要在現場留下某種象徵物,那麼我不會將這東西藏在離受害人三十英尺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