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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伸到口袋裡，找出了一塊&ldo;奇巧&rdo;巧克力，猛嚼了一通就吞進了肚子，連一部分包裝紙都吃了進去。

令他備受煎熬的五分鐘終於結束了，鄧肯拿著一張皺巴巴的報紙走了回來。

&ldo;對不起。&rdo;文森特說。

&ldo;沒關係。都解決了。&rdo;鄧肯的語氣很溫和。報紙裡包著那把血淋淋的切紙刀。他用報紙擦拭了一下刀刃，然後把鋒利的刀刃縮回刀殼裡。他扔掉了帶血的報紙和手套，又戴上了一副新手套。他堅持要求他們隨時都要準備兩到三副手套在身邊。

鄧肯說：&ldo;我把屍體扔進垃圾桶了，上面蓋著垃圾。要是我們幸運的話，在有人發現之前，屍體早已被丟進填埋場或大海里去了。&rdo;

&ldo;你沒事吧?&rdo;文森特發現鄧肯的臉頰上有一處發紅的抓痕。

鄧肯聳聳肩：&ldo;我有些大意了。那小子還手打我，我只好用刀割他的眼睛。你得記住這一招。如果有人反抗，就用刀割他們的眼睛。這樣可以立即停止他們的抵抗，而你就能隨意擺布他們。&rdo;

用刀割眼睛……

文森特輕輕點了點頭。

鄧肯問：&ldo;以後你會更加小心嗎?&rdo;

&ldo;噢，是的。我保證，真的。&rdo;

&ldo;你現在就去打探一下那個賣花女，然後在三點半來博物館見我。&rdo;

&ldo;好的，沒問題。&rdo;

鄧肯用淺藍色的眼睛看著文森特。他露出了難得的微笑：&ldo;別灰心。剛才我們遇到了麻煩，可現在已經解決了。在我們的偉大計劃中，這點小事不足掛齒。&rdo;

[上午10：58]

第五章

泰迪&iddot;亞當斯的屍體被運走了，兩個悲傷的親屬也離去了。

塞利托剛剛離開，前往萊姆家，現場也正式解禁。羅恩&iddot;普拉斯基、南茜&iddot;辛普森，還有弗蘭克&iddot;瑞特格正在收回標示犯罪現場的警用膠帶。

一想到亞當斯外甥女臉上絕望與希望交織的表情，艾米莉亞&iddot;薩克斯就覺得心中隱隱作痛。於是她比平常更加仔細地再次檢查了一遍現場。她檢查了可能被罪犯利用的其他大門、入口和緊急通道。但她一無所獲。她回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接手過這麼複雜的案子，而且只能找到極少的證據。

她收拾好裝備，又接著處理班傑明&iddot;克里萊的案子。她給他的妻子蘇珊娜打了電話，告訴她有人曾闖入他們位於西切斯特的房子。她希望蘇珊娜瞭解這個情況。

&ldo;我不知道這件事。你知道他們偷走什麼東西了嗎?&rdo;

薩克斯和這個女人見過幾次面。她非常瘦‐‐每天堅持慢跑‐‐一頭白色的短髮，臉長得很漂亮。

&ldo;好像沒偷走多少東西。&rdo;她決定不提那個鄰家男孩順手牽羊的行為;她能想像到，這女人能把那孩子嚇得要命。

薩克斯問蘇珊娜是否有人曾在壁爐裡燒過東西，她回答說最近沒人去過那所房子。

&ldo;你覺得那兒出了什麼事?&rdo;

&ldo;我不知道。不過這使你丈夫的自殺行為顯得更加可疑了。哦，順便說一句，你得給那房子的後門換把鎖了。&rdo;

&ldo;今天我就打電話找人換……謝謝你，偵探小姐。你這麼相信我，我真的很感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