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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鐸這時也看清了,那是一隻體格健壯,皮毛豐厚的狼,它半邊臉被程鐸的柴刀劃破,此刻正呲著牙齒,用一雙陰鶩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盯著程鐸。
這隻狼很聰明,見自己不是程鐸的對手,仰天打了個呼嘯,很快鑽入了樹林中。程鐸注意到,樹林陰影中又跳出數隻野狼身影,跟隨著它的腳步飛快地消失不見。
很顯然,那是一隻頭狼,程鐸懷疑自己之前打死的灰狼,就是屬於這個狼群的。
頭狼來找他報仇了。
這些狼可真夠敏銳的,他就是這兩天上山勤快了點兒,就被他們給尾隨了。
程鐸舉起手臂看了看,剛才不小心被頭狼的尖牙劃破面板,拉出了一條血印子。
如果是在和平時期,他肯定要上醫院打個狂犬病什麼的,可是現在的他無所謂了。他連喪屍病毒都不怕,過期的臭肉罐頭也照吃不誤,哪還會怕這些?
可惜這樣一來,那群野鹿也被驚跑了。程鐸無法,意思意思逮了只竹鼠回去。
可能是因為以前養家的習慣,程鐸總覺得被永哥兒發現自己受了傷,還什麼都沒逮到……有點沒面子。
「你回來了?」看到程鐸提著獵物走出山林,正在水邊摘野菜的永哥兒不自覺地起身迎了上來,好奇地盯著程鐸手裡的獵物。
程鐸用那隻衣袖完好的手提著竹鼠給永哥兒看了看:「一隻竹鼠,一會兒處理好了給你。」
「好。」
見永哥兒還站著不走,程鐸試圖轉移注意:「哪兒來的野菜?」
「剛才看到旁邊田埂上有,我就順便採回來了。」永哥兒不疑有他,回答完程鐸的問題,果然乖乖回去繼續摘菜了。
不過等程鐸給竹鼠剝皮的時候,圍觀的永哥兒還是發現了問題:「你的衣袖怎麼破了?」
程鐸故作不知地抬手看看:「可能在山上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吧。」
「那你等會兒脫下來,我幫你補一補。」永哥兒自然地說,說完發現好像有點不對,程鐸又不是他大哥二哥,更不是他爹,他給他補什麼呢!
「呃……你自己補吧,我今天把手指弄傷了有點不太方便。」
程鐸聞言看了他一眼,果然在他的右手大拇指上看到了血跡,心想可真夠巧的,他們倆今天都不小心見血了。
「周貨郎過兩天就來了,我在他那兒訂了金瘡藥,到時候給你上一點。」
「不用了。」永哥兒手一抖,不自覺地把手藏到了身後。其實下地把手劃傷再正常不過了,他根本沒把那點小傷放在眼裡,他那麼說只是找藉口罷了。
永哥兒之所以想把手藏起來,是因為程鐸盯著他的手看,他有點自慚形穢。他的手很醜,上面不止有陳舊疤痕,還有老繭和凍瘡。
其實程鐸的手都比他的手細,他一個哥兒,還是有羞恥心的。
程鐸聞言點點頭,也沒在意——永哥兒這點傷等周貨郎送藥來,他可能都痊癒了。
永哥兒不知怎麼有點失望,可能是難得有個除了爹以外的人關心他,他卻拒絕了;也可能是覺得程鐸看到了他的手粗,所以改變主意不給他金瘡藥了,因為抹了也沒用……
但好在永哥兒是個堅強的哥兒,很快把這點失落拋到了腦後。他連吃飽穿暖都成問題呢,可沒閒心胡思亂想。
不過經永哥兒提醒,程鐸才想起自己買了布回來,還沒找到人幫忙做針線呢。
其實也不用找,這不是有現成的人選嘛……
程鐸還擔心永哥兒種完菜就跑了,因為菜地又不用太過關注,他十天半個月來看一看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這樣一來,他們之前約定的房子修好之前幫忙做飯的協議就要提前結束了。
程鐸可捨不得這麼一個便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