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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一個好名字,孟執右給大黃狗抹好藥,戴上恥辱罩,大黃狗便獲得了自由。
它在孟家有個專門留給它活動的陽臺,平時晚上則睡在專門的一個房間裡,孟老爺子年紀也大,大黃狗從不靠近他。孟執右給它戴好恥辱罩後,在身上各個部位捏了捏摸了摸,它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剃掉的毛長得比較快,剩下有傷的部位,只能希望等痂脫落後還能長出毛來了。
藥水塗在身上是一層白色,使得原本長得就很別致的大黃狗顯得更加別致,它跳下臺子,朝柚柚走了兩步,乖巧地坐在地上,雖然長得很醜,有一隻眼珠還被壞人挖掉,但剩下的那隻眼睛仍然溫潤明亮,水汪汪的,帶著小動物特有的天真。
柚柚也試探著朝大黃狗走近,可惜宋清鶴全程盯著她,她一有動作就被拽了回去。
一人一狗遙遙相望,看得孟執右忍不住笑出來:「現在好多了,這裡有醫用的一次性手套,柚柚戴上的話可以摸摸它,不過記得別抱它。」
一聽可以摸狗,柚柚馬上來了勁兒,她跑到孟執右跟前,看他拿出一副藍色一次性手套,她的手太小了,戴上去之後手套還隱隱有著往下掉的趨勢,孟執右用細細的皮筋給她在袖口處紮了下,柚柚抿著小嘴兒,半天,輕輕說了聲:「謝謝。」
第一次聽柚柚主動跟自己講話,孟執右輕笑:「不客氣,去跟它玩兒吧,旁邊的箱子裡有一些狗狗的玩具。」
也是孟執右買的,可惜大黃狗相當高冷,並不愛跟他玩,是條不折不扣的白眼狗。
柚柚用戴著手套的小手慢吞吞摸了摸大黃狗的耳朵,它下意識抖了抖,大大的耳朵摸起來熱乎乎,柚柚從它頭頂一直摸到尾巴它也不惱,老老實實坐在那兒讓她對著自己上下其手,眼神十分溫順。
系統並不能二十四小時佔據大黃狗的身體,現在在柚柚跟前的就是大黃狗自己,它用僅剩的一隻眼睛凝視著柚柚,大黃狗的眼睛很好看,從側面看的話睫毛特別長,如果身上毛毛長好了肯定會非常威風。
宋清鶴在邊上看著,隨時隨地防備著大黃狗突起傷人,柚柚靠這條醜狗這麼近,他忍不住有些擔心。
柚柚一邊摸著大狗狗,一邊給它想名字,想了半天,靈光一閃:「顏顏!」
別人不懂柚柚為什麼取這個名字,系統懂啊!它瞬間就酸了,兩輩子加起來他們倆相依為命親密無間,柚柚還一口一個系統的叫它呢,現在居然給大黃狗取名叫顏顏……這可是條公狗!
她是柚柚,所以它是顏顏,柚柚上輩子的名字就叫顏柚。
「鹽鹽?」宋清鶴點點頭,表示贊同,「看起來的確是一副鹽吃多了的傻樣。」
柚柚頓時認真糾正:「是顏料的顏,不是鹽巴的鹽。」
大黃狗從此有了自己的名字,以前它也有過很多次名字,但是隨著主人的一次又一次拋棄,它已經不記得那些名字了。對這些脆弱又敏感的小生命而言,無論你傷害過它多少次,當你主動沖它招手,它還是會忍不住渴望你的懷抱,會毫不猶豫地向你走來。
為了恭喜顏顏有了名字,外公親自給它寫了個狗牌,外婆用紅繩穿了起來,第二天柚柚再來看大狗狗時親自給它戴上,大黃狗顏顏也很喜歡這個牌牌,連上藥的時候都不捨得摘下來,孟執右稍微碰了下,它就嗷嗚嗷嗚地威脅他。
被敲了下腦袋:「白眼狗。」
顏顏並不知道自己身體裡多出了個什麼完美狗生系統,它已經活了很久,從沒遇到過真心喜歡它的主人,總是被人類拋棄,但因為系統的存在,它對柚柚天然有種親近感,對孟執右等其他人的排斥與警惕才是它本來應有的模樣。
顯然,讓一條狗幸福,說來簡單,其實也不簡單。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