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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票,要白花花五十兩一個的官銀大元寶。倘若她還想漫天要價,那公子就把銀元寶左扔一個右扔一個,鈺娘定會讓跟班手下去撿,那我就可以趁亂逃跑了。”說完還笑出聲來,“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邵令航不知她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她笑得荒涼,單薄的身子因為晃動又抽痛起來,一邊皺眉一邊笑,眼角又現出淚花來。但她即刻止住,咬著嘴唇坐在那不言語。
他問:“這裡的花魁,多少兩?”
她不知所謂,只答:“見花魁一面十兩,留宿便要百兩,贖身的價碼那更是沒了標準。我記得聽鈺娘說過,十年前秦淮花魁倩孃的贖身價足足八千兩。但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仙姿玉色傾國傾城,她的價碼過了十年也沒有人能超過她。”
“你想試試嗎?”邵令航說得認真。
“想啊,名動秦淮誰不想。”蘇可答得“認真”,說完卻覺得自己傻得可笑。
誆言謊語不為真心,說著什麼趣呢。
猶自一想,便扯了嘴角說道:“同公子說笑呢,公子別當真。我不需要公子來贖,公子只需將我撇開,便是幫了我。”
邵令航沒同她爭執,裹了衣裳走到門口去。酒醒了,熱火也散了,身上輕快,拳頭攥緊似乎能生出無窮的力氣來。他推了推被頂住的門,忽然一陣發力,門扇搖搖欲墜,外面的條案桌已裂成了幾塊。
他回身看她:“趁還沒來人,你走吧。”
蘇可見他如此,知他是同意了她的說辭,自然高興。只是走過來看著這狼藉一片,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如此力道,難怪她身上淤痕遍佈。幸而他醉了酒,否則拆腹噬骨也不過眨眼之間吶。
蘇可吸了口氣,同他匆匆告別而去。
而邵令航守著這爛攤子坐到天光大亮,回去後換了身衣裳,命人拿著銀票去了錢莊。
☆、第005章 言出絕對必行
曹興和是應天府尹的長公子,和邵令航是打小長起來的,在京城裡也算有一號。八年前曹老爺升任,京城裡沒有人管著他了,胡作非為惹了不少官司。曹老爺見這樣不行,捐了個小官把他弄來南直隸看著。
邵令航此次來南直隸是為祭祖,曹興和見他來自然要做東道,招呼了一幫至交,風風火火帶著邵令航來了秦淮河畔。
人自然要給他備下的,只是邵令航十分的牴觸。
曹興和便一個勁兒給他灌酒,灌得他八分醉,起鬨架秧子將他推進了廂房。怕他推諉,還搬了條案桌抵著門口,心想這回總該成事了,老大不小的人老是不沾腥可不行,身體受不了的。
他這廂把人關了,轉頭就進了另一個姑娘的屋,巫山*好不快活。早上有些起不來,正和姑娘膩歪,外面突然吵吵鬧鬧的。姑娘出去打聽了一下,回來霎著倆眼同他講:“昨天跟爺來的那個公子,帶了一大箱銀子來贖人。”
曹興和聽畢,抬手拍了下腦門,“糟了,忘了這祖宗的脾氣了。”
姑娘伺候曹興和穿衣,很是好奇地問是什麼脾氣,曹興和斜著嘴角哼笑,“這個祖宗,凡是他的東西,別人休想再碰一下。我也是忘了,只想著讓他沾沾腥,誰曾想他竟然還要贖人。京裡要是知道他贖個青樓粉頭回去,事情可大發了,鬧到我爹面前,我也吃不了兜著走。”越說心裡越是打鼓,曹興和大手一揮,一邊繫腰帶一邊往外走。
四樓的走廊上倒是沒什麼人,但是下了三樓二樓,瞧新鮮的人就多了,連男帶女扒著欄杆,話裡話外說著這位爺的闊氣。
曹興和是越往下走心越涼,等到了樓下,瞧見那滿滿一箱子的銀元寶,臉立馬變了顏色,“令航,你這是要幹嗎?”
明知故問。
邵令航端起鈺娘奉上來的茶,隔著嫋嫋熱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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