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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陳幾個人又閒聊了一會，晚自習快到點了，我出去上了個廁所。

回來的時候發現座位上多了一杯記的檸檬茶。

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旁邊的同學舉起手往後指了指，我順著方向看到s，他對上我的視線眨了眨眼，他桌上也有一杯。

鈴聲響了，我坐下來，喝了一口，裡面加了冰塊，酸甜冰爽，我忍不住多喝了幾口，很提神。

我撕了張小紙條，寫了謝謝，瞄準了位置，扔到了他桌上。

沒一會，紙條扔回來了。

s大概還不會寫中文，回複寫的是英文，大致意思是讓我慢點喝，一下子喝太多冰的對胃不好。

我把紙條揉成一團，專心投入到了做題的世界裡。

晚自習第一節 結束的時候，我差不多把今天的作業做完了，腰痠背痛的伸了個懶腰，學委走到了我跟前。

「你跟s挺熟的了哈？」

「……」

開了個頭，接下來又來了好幾個女生跟我打聽s，我應付的有點心累，側頭看到團支書正在s桌前跟他聊，當即說：「你們看看人家，都是同學了，還拐彎抹角的，直接上啊，人家聽得懂中文怕什麼。」

「哎呀，這不是不好意思麼」女同學捂了捂臉，又接著說，「他性格好不好相處呀？」

「……」

你這樣是沒有前途的妹子。

我出去上了個廁所，也順便躲躲人，沒想到自己也有不低調的一天，哎。

回來的時候想到s的作業問題，經過他位子時便停了下來，我看到他桌上只放了一本中文教輔書。

「你作業怎麼辦？」我問，說出口便發現，我倆還真的熟的挺快的，說起話來特別日常。

他一手扶著書，抬頭看我：「暫時不用寫，等我再學學中文。」

「真好，」但是想想學中文也不簡單，「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們，我們也只有中文可以教你了。」

他立刻指了指書上的幾句詩：「這些怎麼讀？」

我俯下`身看了看，是詩經裡執子之手那幾句，慢慢唸了一遍，又解釋了一下意思。

s跟著我讀了兩遍，很快就順暢了，我腦中不知怎的忽然閃過一副畫面，但還來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我皺著眉想了一會，愣是沒想起一點點畫面。

「怎麼了？」s的聲音低低地在我耳畔響起，我回過神，才發現我們湊的有點太近了。

近距離的美貌殺傷力更大，我不動聲色地抬起身拉開距離：「沒事，你學的很快嘛，有問題儘管問，我先回座位了。」

好在s這個小天使雖然讓人神思不屬，但高考題這個女巫魔力更大，時間在題海漩渦中一閃而過。

晚自習接近結束的時候，班裡往往就開始躁動，各種收拾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會傳出，我把錯題本合上，揉了揉太陽穴，只想趕緊回去睡覺。

鈴聲一響教學樓就傳來整齊的轟隆聲，晚上食堂有限量供應的夜宵，先到先得。

大陳又跟其他人一起去搶夜宵了，我不緊不慢地站起來，轉身看到s正站著看我。

我走過去：「一起？」

「嗯，」他點頭，「你想吃夜宵嗎？」

「現在去肯定排不到啦。」

「去我寢室吃。」

我側頭看他：「你買了什麼？」

他拉住我的手腕往前走：「你猜？」

掙了一下沒掙脫，我只好任他去了，大晚上的路上誰也看不清，拉就拉吧。

s繞了另外一條路回寢室，經過學校側邊的柵欄時，他停下來，敲了敲旁邊的牆壁，一個袋子立刻從柵欄裡塞進來，他接過來，拉著我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