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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伽抬眸,臉上沒什麼表情:「從我來到許家的第一天,許酒酒就沒有看我順眼過。陸硯,我不是什麼許家的朋友之女,我是許國明的親生女兒,我甚至比許酒酒大幾個月。」
「許國明當初跟我媽媽在一起,後來到江城,認識了蔣雪蓉,便把我媽媽棄之不顧。我媽媽前不久因地震去世,我孤苦無依,他這才將我接回許家。但對外,沒有承認過我的身份。」
陸硯沒想到這會是秦伽的身世,他「嗯」了一聲,示意秦伽繼續說下去。
秦伽低下頭:「我從小沒有爸爸,所以當他出現的時候,我是有期待的,可是到了許家之後,我沒有得到女兒該有的待遇。許酒酒跟她媽媽都看我不順眼,打我回家的第一天就有欺負我,上次在醫院碰到,……那天阿姨給了我一杯牛奶,我長了心眼,沒喝,跟阿姨的那杯換了,結果阿姨進了醫院。那牛奶是過期的,裡面還加了會讓人壞肚子的東西。」
「還有今天,我晚上下樓去喝水,回到房間,就發現床上有一條眼鏡蛇。我很害怕,但我知道害怕沒用,不反擊,我只會永遠被欺負。我抓住蛇,又看到床底下的蛇皮袋,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除了許酒酒就沒有別人了。」
陸硯:「所以呢?」
「所以我把眼鏡蛇扔她房間裡去了,她被咬了,現在在醫院。」
秦伽抬眸看著陸硯:「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很過分?」
過分麼。
陸硯:「所以出了今晚的事兒,你不打算回去許家了?」
秦伽抬眸看著陸硯,他看她的眼神,跟平時似乎沒什麼區別。
「你不覺得我做的過分麼?」
陸硯:「以牙還牙而已,她欺負你,你還手沒什麼不對,任人欺負才是不對。」
秦伽鼻尖一酸,她低下頭:「是啊,誰都懂的道理,可我親生父親還要去給許酒酒道歉……」
說完,秦伽抬起下巴:「我不會道歉。所以以後,我不打算回去了。」
陸硯看著面前的人,秦伽眼底帶著霧氣,布著血絲,紅的像是受傷的小動物。
空氣安靜了幾秒,似乎有些尷尬。
秦伽站起身,然後看著陸硯:「那就這樣吧,你回去找唐遇洲他們……」
「那你呢?」
陸硯幾乎是下意識問,等他出聲,兩人同時都愣了下。
陸硯今晚的話似乎很多了。
他在擔心她,這麼晚了,她要去哪兒。
秦伽:「我回學校。」
平時宿舍是有門禁,但是週末沒有的,雖然寢室的人週末都回家住,就她一個人。
但她覺得沒什麼。
陸硯點了下頭,跟著起身:「嗯。」
兩人一同出去藥店,陸硯先送秦伽上了公交車,這才回去『偶遇。』
唐遇洲幾人都驚了一把,沒想到陸硯還會回來。
陸硯坐下,嘴角被上了藥,額頭的傷口上貼了創可貼,俊美少年郎難得如此狼狽。
「哎不是,你怎麼還回來了?」
唐遇洲在陸硯一坐下來就開始嘰裡呱啦個不聽:「阿硯你不是跟秦伽走了嗎?你剛才這英雄救美,完了不應該乾柴烈火麼?你回來找我們幹嘛呀,我們也不能給你滅火。」
話音剛落,陸硯一個眼刀就飛過來,唐遇洲伸手捂著嘴,小聲嘟囔:「本來就是麼,要我帶妹走了肯定就不回來了。」
蕭臨西無奈地看了眼唐遇洲,然後看著陸硯:「阿硯,你跟秦伽……」
「沒什麼。」
陸硯三個字否認了他跟秦伽的關係,然後道:「不過跟許家的婚約,我要取消。」
三人面面相覷。
都要為秦伽和許酒酒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