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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划算。
鹿島清去祓除五條悟,成功皆大歡喜,失敗了也還有存活可能,但是鹿島清要是敢拒絕咒術會給的任務,立刻就會被他們判定為詛咒師,至少明面上會徹底和整個咒術界對立。
稍有不慎,鹿島清的想法就容易被高岑們帶進溝裡。
實際上,無論他答不答應,對咒術會來說都沒有損失,頂多是動個嘴皮子再增加一個需要通緝的詛咒師。
鹿島清拍了拍掌,嘲諷地語氣更加強烈,對這類政治家天生的惡感讓他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
「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壓在頭頂,你們很不甘心吧?」
「又不願意去前面體驗一線咒術師的辛苦和壓力,又害怕做任務名聲大噪的天才咒術師會威脅到你們的地位。」鹿島清勾起嘴角,笑起來後整個人顯得十分生動,外貌上看起來的攻擊性降至最低,口中卻吐出難堪的事實——
「你們惶恐又害怕,不過是因為你們的權力是虛的,遠遠匹配不上你們做出的貢獻,只好聲色厲苒的像條狗一個狂吠。」
鹿島清假裝一愣:「不好意思,以防誤會,科普一下,我說的狂吠的狗,是那種小狗,因為沒有一點自保能力,所以在感受到危險的時候,只會吼起來做氣勢了。」
最後一字一頓地說:「是不是和你們很像?」
果然,鹿島清說完這番刺激的言論後,早就怒不可遏的高層們紛紛合力,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咒力,他們被激怒了,甚至想要在這裡將少年除掉。
「很好,看來我們沒有談的必要了,這次考核我們都知道結果了。」為首的老人還在壓抑怒火,「鹿島清,我們會按詛咒師處理你——」
「我很奇怪,你們居然沒搞清楚過這麼一件事。」鹿島清打斷他的話,再次抬頭時,妖冶的紅色異瞳出現,為了增添許多神秘感,少年的氣質一下子強勢起來,他的手裡突然出現一把刀。
一直掩蓋著自己的少年終於鋒芒畢露。
鹿島清一想到馬上就要嘗試那個技能了,對面高層都沒有情緒地他開始緊張起來。
必須要成功,不成功這次的裝x就會大失敗了。
握緊了刀柄,總是在緊張時做出這個下意識的動作。
「你們覺得我有能力去對付五條悟,為什麼不會覺得我也有同樣的能力,對付更好欺負的你們呢?」
原本充斥著可怕威壓的房間內氛圍停滯,一個老人扯著嗓子說:「不,你不能……」
「能不能這種事,要不我們試試?」
鹿島清抬頭,看起來似乎只是隨意地揮舞了一下刀刃。
禪院甚一無聊地站在門外,身姿依舊挺拔,腦子裡卻開始走神,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裡。
把他的思緒拉回來的,是瞬間老化到腐敗的整座屋子。
沒有震耳欲聾的聲響,也沒有多麼誇張的飛沙走石,禪院甚一身後的房子就這樣靜默地完成了百年時間的流淌,整座木質結構因為各種因素,被腐蝕到搖搖欲墜。
禪院甚一感受到不對,回頭看到屋子情況的瞬間,後背立即被冒出來的冷汗浸濕。
——時間。
多麼可怕的能力,他嘴巴微張始終說不出一個字,無聲的恐懼代表了一切。
鹿島清讓他想到了禪院家只記錄了寥寥幾語的某種術式。
曾經沒有人把那個術式當真。
鹿島清拍了拍掉落在衣服上的灰塵,脆弱的紙門經過五年的時間流淌,早就泛黃捲曲,就這樣直愣愣地暴露在陽關下,看起來比漆黑無光的室內順眼多了。
「五年。」他伸出左手,比了個數字:「你們都活那麼久了,我拿走五年不礙事吧?」
最近五條悟晚上不出去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