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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天、兩天,你一定想了許多,才會有如此通盤的思慮。”凌崇之輕嘆一口氣。他早該明白,蟬兒小小年紀就辯才無礙,經過這幾年,她的學問又不知精進多少,若她真下定主意,憑他根本是說不過她的。“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碧蟬問道:“什麼問題?”
“你對皇上真的沒有一絲留戀?”
他的問題讓碧蟬有些訝然,但都已到了口的否認卻是遲遲說不出。
她真的沒有一絲留戀嗎?撇開納藍霸道任性、狂妄無度的脾氣不說,他能文善武,胸有才略,相貌俊美過人,更是堂堂一國之尊,這樣一個難得一見的絕世美男子,哪個少女不懷春?而她並非草木,怎能全然不動心?只是她是如此明白,他之於她一如夜空皎潔皓月,她從不認為自己那微弱螢火能與之相匹。
她不是自卑,只是心中明白,宮中女子無貌便一如戰場將軍無刀。
“從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有何留戀可一一一一口?”她將眼光調回不停轉動的渾天儀,那一絲乍然而過的的心緒波動,隨著規律的轉動漸漸平息。
從不曾奢求,又何來強欲佔有?
“你指的不會是皇上從不曾與你——”凌崇之言語倏然而止,俊容陡染紅雲。他雖然和蟬兒無話不談,但這並不是他該與她能論及之事。
一般的女子在聽到這樣的事,定是面紅耳赤、欲辯無言,可碧蟬生就不是尋常姑娘,只見她抿嘴一笑,鬼靈精似的雙眼閃著不懷好意的眼神。
“有道是『心中有山,眼前便是山』,崇之哥哥,你會轉到這念頭,不會是思春了吧?”
凌崇之本是文雅之人,比不得碧蟬的古靈精怪,只是被她說得俊臉更紅。“蟬兒,為兄知道你嘴利,就別譏弄愚兄了。這帝王子息攸關一國存亡,身為嘉愚臣民,哪一個人會不關心?”
“那也不關我的事呀,”碧蟬翻了翻白眼。她也明白帝王子息事關重大,可那又幹她何事?
凌崇之舉步至碧蟬身前。“蟬兒,你是皇上唯一的嬪後,你是否曾想過,或許你的存在對皇上來說是不同的?”他小心的看著她。
說真的,碧蟬這天生聰明的姑娘對任何事的反應都慧黠得令人佩服,可是和她自己有關的事情,那可真是遲鈍到了極點。
這整個宮中,除了愛慕納藍而不願相信納藍心中只有碧蟬的水仙之外,大概也只有碧蟬不明白納藍對她的用心。若不是真在乎她,以納藍與生俱來的霸道性子,哪裡容得了有任何的人冒犯他,更別說像這樣和他唱反調了。
“崇之哥哥,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擋住了其它女人接近納……他的機會?”碧蟬輕皺起眉頭,她倒是不曾由此觀點想過事情。不過,這話也不是不可能,那水仙公主對她的不滿,不就是由此而來?
“什麼?”凌崇之怎麼也沒有想到碧蟬會把他的意思曲解至此。
“若真是如此,那蟬兒明白,這事不能再拖了,蟬兒早該在三年前他即位之時就求去,也就不會白白蹉跎了這許多的歲月才是。”碧蟬咬著下唇點點頭。
“你要離開?!”
凌崇之急得一把攫住她的肩。他在心中暗罵自己多言多事,無事偏偏攪亂一池春水,這原是好意的話非但沒幫上皇上的忙,反倒是愈弄愈糟糕。
“蟬兒,宮外的世界有太多的危險,你難道忘卻身上的傷疤是由何而來的嗎?”他急急的想彌補自己的失言。
“那……崇之哥哥,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四方天下?你的武功這麼高,就不會有事了,不是嗎?”碧蟬直覺脫口而出。
“我?”凌崇之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瞪著一臉無辜的碧蟬。
“崇之哥哥,我知道你和蟬兒一般,是淡泊名利之人,蟬兒曾在你的話語中尋及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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